心頭
讓冷風吹心頭
是誰曾經握着誰的手
是誰曾經為誰把淚流
無助的雙手端起一碗酒
讓烈酒澆心頭
讓烈酒澆心頭
陣陣狂風笑看黃沙走
逍遙怒吼黃沙塞滿口
目空心空端起一碗酒
飄飄悠悠一去不回頭
目空心空端起一碗酒
飄飄悠悠一去不回頭
陳慶之說話的時候聽不出來,但他唱歌的時候,聲音卻格外的沙啞和滄桑,像是飽受了生活的打磨和摧殘。
而事實上,他有這樣的聲音,與他長期抽煙喝酒的習慣是分不開的,也的確是因為生活給了他太多的磨難。
當年他進入這個圈子之前,做了多年的流浪歌手,最艱難的時候,真的是靠喝自來水來續命的。
而他的老家就住在黃河邊上,這首歌寫的,也正是他當年在黃河邊無助時的心情。
唐小寶的臉有些紅,不是累的,是激動的。
他覺得這首歌,陳慶之唱得是真的好。
雖然陳慶之的聲音條件並不是很好,有幾個地方還破音了,但這首歌,真的很適合他,這首歌最深的內容,也是被他唱出來的。
「好,唱得真好!」
唐小寶激動的說。
陳慶之像是還沒有從那種情緒中走出來,他的眼眶紅紅的,有眼淚在打轉。
一邊的白麗也眼睛紅腫,她對陳慶之的過往還是比較了解的,兩人相交多年,算得上是真正的朋友。
唐小寶有些尷尬了,一時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陳慶之才真正的恢復過來。
他笑了笑,那是苦笑。
「好了,兄弟,該你來了,對不住了,我沒法給你打鼓,只能你自己伴奏了。」
唐小寶說:「好,我來試試。」
他同樣閉上了眼睛。
黃河,戈壁,沙漠種種境象都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咚咚咚
鼓聲響起,比剛才又純熟了幾分。
過了一會兒,唐小寶的情緒醞釀得差不多了。
他突然暴睜雙目,滄桑的嗓音馬上就跳了出來。
前頭是高山後頭是黃河
冷冷的北風迎面吹過來
不能夠向前不能向後走
一股熱血,從唐小寶的胸腔間差點噴出。
先天之氣,居然快速的運轉開來。
他這是情之所至了。
而兩位聽眾,也是一臉的痴呆,眉頭緊皺,只一瞬間就被唐小寶帶入了那種意境之中。
唐小寶一曲唱罷,半天,大家都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他和像是散架了一般,有些倦憊的苦笑:「這歌真好!」
「你唱得太好了,這首歌,你唱比誰都合適,我等着你把它唱到世界各地,讓世人都知道咱們華夏的風情!」
陳慶之和唐小寶擊掌,有些動情的說道,他的聲音,都微微的顫抖。
他太激動了。
知音啊,這才是知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