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正如葉雷陽所言,現實遠遠比小說更殘酷。
「你想知道真相麼?」
葉雷陽淡淡的看着崔秀娜,平靜的問道。
崔秀娜沉默不語,她忽然覺得,自己不管問不問,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好像都會說出某個事情,進而讓整個韓國蒙羞。
「呵呵,你不問的話,那我就繼續說了。」葉雷陽臉上依舊是平靜的笑容,語氣很淡然,似乎並不是在一個論壇上發表演講,而是在講述一個普通故事一樣。
「真實事件的兩個救助孩子的主人公均為男人,其一位職業為律師,另一位職業為醫生。
「當然牽扯到這件事中的人不止於此,其中律師是通過一個在該聾啞學校作教師的朋友了解這件事的,但就在二人準備開始為孩子們維權起初,教師朋友便因對方勢力過大而遭到暗殺,另外和此事牽連的一些法律工作者也因相同原因失去生命。律師本來青年才俊,在事業上一片光明。但因為執着於這件案子而被迫離開律師事務所,他拖着三個孩子,後來又身患癌症,卻在這條艱難的訴訟路上走了七年。」
「後來律師遇到了醫生,有了醫生的支持,律師拖着病體,兩個人一起共同抗爭,他們不畏艱險,受到一次一次的挫折,歷盡千辛萬苦終於找到了直接證據,但最終罪者卻因為種種潛規則而沒受到應有的法律制裁。他們收養三個孩子中的小男孩因為無法接受這個結果而拖着犯罪者之一臥軌自殺,另兩個孩子也強行被孤兒院從律師和醫生身邊帶走。」
說着話,葉雷陽聳聳肩,安聖基和姜帝圭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
「那麼接着呢?」崔秀娜不安的詢問道。
「律師受到極大的打擊,已經病入膏肓,卻仍沒有放棄抗訴,最後因抗訴而被高壓水槍射擊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再也沒有起來。醫生繼續着抗訴的道路卻走投無路,無計可施,最後只得以自殺的方式來換取公眾的關注,並在自殺前留下幾萬字的遺書,把該事情詳細的敘述了一遍。」葉雷陽淡淡的說道。
「這些我們都知道了,後來姜帝圭先生發現了這件事,寫出了《熔爐》的劇本,拯救了那些正處於苦難當中的孩子們。」崔秀娜擦了擦自己紅了的眼睛,開口說道。
「假的!」葉雷陽突兀的答道。
「什麼?」崔秀娜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說,這個故事是假的,律師和醫生都是假的。」葉雷陽板着臉對崔秀娜說道。「我可以告訴你,故事是假的,是作者編的!」
「那什麼是真的呢?」崔秀娜也有點氣急敗壞的意思,她已經站起來了,葉雷陽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大韓民國為之驕傲的電影,居然是假的?
這根本就不可能好麼,光州那件事已經被徹底調查清楚了,犯罪嫌疑人已經得到了嚴厲的處罰,《熔爐》法案已經通過,未成年人的權利得到了充分的保證。
「那些正義的堅持之外的事情都是真的。」葉雷陽坐在那裏,嘴角掛着淡淡的笑容,但不知道為什麼,崔秀娜總覺得,他是在嘲諷着什麼。
「該校教師全應燮被校方誣賴性侵學生,而向當地身心障礙家庭問題咨商議中心舉報,第一次曝光聽障學校的罪惡:從校長到老師十幾個人,從二零零零年開始對住宿的聽障生施暴或性侵,受害學生年齡範圍涵蓋七到二十周歲。
性侵醜聞引起當地人權團體的憤怒,組成委員會為受害者發聲,同時展開司法程序。經過調查,韓國國家人權委員會只舉報六人,四人受到司法審判,其中校長、總務主任一審分別被判五年、十個月,兩名性侵老師被判兩年。然而二審發生大逆轉,校長、總務主任皆沒有前科且用公款與被害者家屬達成協議而被判緩刑獲釋。人權團體在判後六年始終堅持抗爭,然而成效有限。」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崔秀娜驚訝的看着葉雷陽,她現在覺得自己腦子有些不太夠用了,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
那媒體們在光州調查出來的真相是怎麼回事?
葉雷陽呵呵一笑:「小說和電影當中那麼美好和偉大的形象其實是作者塑造的而已,真正的歷史當中,你們韓國,根本不存在所謂的正義使者。」
「但是受害者是真的……」崔秀娜反駁道,但不知道為什
796.第796章 打全韓國的臉!(16/1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