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有難度的事情,她越是固執。
何況,這是她美好的愛情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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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灶的傷勢,在床上躺十來二十天,就可以恢復。
現在麻煩的不是他的傷,而是勝哥和另外一夥的恩怨。因為他和勝哥拜了個兄弟關係,所以他也出現在敵手的追緝名單上。
蔣芙莉的父母常年在外經商,一年到頭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她把袁灶領回家去避風頭,之後,兩人鮮少出門。
那群流氓連袁灶的住處都不放過,頻頻騷擾袁奶奶。
大湖和饒子幾個經常過去探望。
趙逢青看不起袁灶這種躲在蔣家的窩囊行為。簍子是他捅的,他反而當起縮頭烏龜。一堆同學跑東跑西的給他善後。
她替蔣芙莉不值。
寒假期間,趙逢青待在家裏玩網遊。昏天暗地地刷副本,打戰場。
不過再怎麼沉迷網絡,她都還記掛着有一個江璡。
她找同學去打聽江璡的手機號,託了四五個同學,最後一個成功。
拿到那十一個數字的時候,她笑靨如花。一個一個數,一個一個記。數字仿佛幻化成他的模樣,跳躍在她的心間。
除夕晚上,趙逢青從九點多就開始編寫祝福短訊。
寫了刪,刪了寫。
到十一點多,還在思考,這第一條短訊,要怎麼開場才能彰顯它的意義。
想得越多越是亂。
零點越來越近,她懵了,一個失誤,按了發送。
當時是>
趙逢青望着那條短訊,好半響都不知作何反應。
這個短訊不止時間上有失誤,內容更有缺漏。她之前的全刪了,這個是新寫的,只有三個字:江同學。
那一刻,她想扔手機。
踏入新年之際,她踩着點又給他發了信息:新年快樂。
江璡不回復。
這在她的意料之中。
不抱希望就不會失望。反正她喜歡他嘛,先喜歡的人總是吃點虧的。如果能先苦後甜,什麼都值得。
年後,趙大姑和趙母相約去旅遊,目的地是長白山。大姑的女兒也一起去。
趙逢青聽到有同齡人作伴,便打算跟去。在家閒着也是閒着。
趙母並不是很樂意,問道:「寒假作業做完了嗎?」
&沒開學。」意思就是根本沒開始做。
趙母氣不打一處來,抓起女兒的頭髮,「你瞧瞧你,這什麼啊?藍還是綠啊?」
&是漸變色。」
&還好意思!」趙母要吐血,「你這樣子出去,我都不敢說你是我女兒。」
趙逢青笑了,「那我染個黑色,再去旅遊。」
趙母非常無奈。女兒的個性到底遺傳自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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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去了長白山。
長相守,到白頭。
趙逢青聽到這個寓意後,望着銀白的山體,幻想着哪天和江璡一塊兒來就好了。
這麼一想,她就又對他惦記上了。
晚上回到酒店,趙逢青忍不住想對着那烙入心間的十一位數字說點什麼。
她半趴在床上,托着兩腮,晃抬小腿,低頭望着手機屏幕上的號碼,笑盈盈的。
那就告訴他,她現在在長白山玩好了。
她不期待會有回覆。所以在收到江璡短訊的時候,她呆愣了好一會兒。
然後開心地想,他回了什麼呢?
至今為止,他話都沒和她說過。要不是聽過他和其他同學的聊天,她連他聲音是怎樣的都不清楚。
趙逢青回想着他的聲音,澄清而寒涼。
她翻開短訊。屏幕上只有一個字,末尾連標點符號都沒有。
就一個字。
滾。
趙逢青看着看着,手指撫上了那個字。這算是他對她說的第一句話了。
堂姐洗完澡出來,見到趙逢青抱膝坐在床上,直盯着手機,問道:「青兒,你笑什麼?」
趙逢青抬過頭,眼底一片笑意,「在看同學的短訊。」
&麼同學?能逗你這麼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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