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的角色,陰陽師中目前數得上名的也只有花開院家了。但花開院一直都在京都,他們也不會放這麼好的苗子跑來江戶這個妖怪們的盤踞地。
他對匡擾更好奇了。
『碰!』裏屋不知發生了什麼響起巨大的響聲,匡擾神色一動,放下茶杯說:「失禮了。」
他幅度很小的頷首,合攏的摺扇在胸口處一點即離,起身走進裏屋。
「這位妖怪小姐,也是雪女吧?」匡擾離開後,奴良鯉伴扯開了話題。
雪女歪頭看了他一眼,點點頭。
「和我組內的雪女很不同呢,」奴良鯉伴說:「如果不是因為迷上了父親,她是不會加入我們的。」似是想到自己熟悉的雪女,奴良鯉伴勾起一抹淺笑。
「她很幸福。」雪女說。
「哦?為什麼會這麼說?」奴良鯉伴目光忽然變得緊迫。
「你的笑,很溫柔,」雪女沉默了一下,又說:「就像擾大人面對我一樣。」
奴良鯉伴的視線緩和下來,雪女那句『她很幸福』,讓他差點就反問『你不幸福嗎』這句話。還好,他沒有看走眼。
正在此時,匡擾出來了,他身後還有一個穿紅色和服的小孩子抓着他的衣角。
這是,座敷童子?奴良鯉伴目露驚訝。
「他一醒來找不到我就急了,」匡擾摸摸座敷童子的頭,低聲說:「姑獲鳥。」
窗外一道身影閃過,落在屋中,化作一位頭戴斗笠的女性。
匡擾眼帘低垂,輕聲說:「過去吧。」
紅色和服的小孩揉揉眼睛,撲向姑獲鳥,姑獲鳥溫柔的抱住他。
這些妖怪過的很好,和陰陽師相處愉快。
得出這個結論,奴良鯉伴這趟行程目的已算是徹底達到。
這樣的人是不會對那些小妖怪出手的,也不會強迫妖怪成為式神,更不會像是傳聞中對妖怪趕盡殺絕,他撐着下巴微笑起來。
「奴良鯉伴。」黑髮的大妖怪舉起杯子,妖化而變成金色的眸子透着矛盾的慵懶與銳利:「以後有什麼問題都可以來找我。」
這算是一種許諾了?匡擾點點頭:「那就多謝了,奴良組的二代目。」
奴良鯉伴完全不驚訝對方知曉自己的身份,而匡擾也沒有因為他的身份而改變態度。
他再度坐下,波瀾不驚的端起茶杯:「陰陽師,匡擾。」
二人相視,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像是達成了某種約定,以茶代酒,共同飲下。
直至天亮,奴良鯉伴才回到奴良組。
他找到了自家老爹:「組裏有些人,要注意一下了。」那些刻意傳話,故意引起恐慌的不安好心之輩。
「怎麼,」半躺在地上打瞌睡大妖怪抬頭,狹長的眸子睜開,金褐色的瞳仁盯着他「想要接手奴良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