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跟人家光溜溜……是幾個意思啊?」
老爺子一邊說,一邊示意門口的白管家把兩個年幼的曾孫女領出去。
「什麼光溜溜啊?即便真的光溜溜了,也要你孫子能行才行!再說了,不生關係,也影響不了我跟她離婚的!」
白默嘟噥一聲後,便轉身跑出去了,也不管書房裏的老爺子是不是沒把話問完。
白默是去白家的保險室拿自己跟水千濃的結婚證還有戶口本之類證件的。
在噴水池邊,白默找到了獨自黯然神傷的水千濃。
遞送到她跟前的,是一張一千萬美金的現金支票。
「這一千萬美金,應該夠你跟你弟弟今後錦衣玉食了。」
水千濃沒接支票,而是緩緩的側過頭來深睨着白默那張雋秀的面容。
「白默,你愛過我嗎?或是,或是喜歡過我嗎?」
情緒得以自控後的水千濃,溫聲帶淒的追問着白默。白默看了一眼淚眼汪汪的水千濃,輕咬了一下唇角,「這個……怎麼說呢,其實我在早教中心見到你第一眼時,就覺得你挺……挺親切的!感覺你應該是那種很有愛心的女孩兒,會照顧好我女兒豆豆和芽芽
的。至於喜歡……」
白默拉長着聲音,似乎在判斷和對比,「應該是不討厭吧!後來豆豆和芽芽挺喜歡你的,我也慢慢的開始喜歡你了。不過你別誤會,我喜歡你,跟豆豆和芽芽喜歡你是一樣的!」
水千濃又是一陣苦澀的乾笑,「你娶我,只是因為豆豆和芽芽!那跟我離婚呢?是為了誰?袁朵朵嗎?你還愛着她?」
白默微微蹙眉,「我也想愛她來着……但挺害怕她生氣的!」
白默擼了擼自己的頭,「反正我就是太渣了!不配愛別人,也不配讓別人愛!」
「可我愛你!白默,我真的愛上你了!」
水千濃抱住了白默,泣不成聲的嗚咽起來,「你現在要我跟你離婚……我真的……真的做不到!」
「千濃,你……你別這樣!我,我不需要你的愛!」
好吧,白默這情商,這拒絕別人的方式,還真夠另類的。
一聲『我不需要你的愛』,着實把水千濃再次打入了萬丈深淵。
……
夜不能寐,坐立難安;這兩天袁朵朵煎熬得真的很辛苦。
四肢上的燒燙傷折磨得她根本睡不好覺。每天都要抹上好幾回藥液。
還有骨折的右腿,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她的行動。
可袁朵朵還是拒絕了雪落要接她去封家養傷的提議,而是一個人在家做着最基本的物理治療。
能用自己的健康換回女兒豆豆的小生命,袁朵朵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只是這後遺症實在是讓她苦不堪言。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着的,迷迷糊糊間,袁朵朵覺得自己身上像是有萬蟻蝕骨一般又癢又疼。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混混沌沌之間,袁朵朵聽到了門外傳來兩個女兒的叫喚聲。
豆豆芽芽?
自己該不會是想女兒想瘋了,都出現幻覺了吧?!
「媽咪……媽咪……給豆豆和芽芽開開門……」
兩個小可愛的聲音,一聲接一聲的傳進來,袁朵朵努力的睜開了睏乏又疲憊不堪的雙眼,開始回籠意識仔細聆聽。
「媽咪,開開門……豆豆和芽芽要媽咪……媽咪……」
是女兒們的聲音。
「媽咪來了……媽咪就來了!」
袁朵朵立刻忍着身體上的扯裂巨疼,拖挪着還沒有完全恢復的傷腿,一步一挪的起身去給兩個女兒開門。
兩個女兒,是白默故意帶來的。要只是他一個人來,袁朵朵肯定不會這麼輕易的給他開門。
而且袁朵朵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康復,還有很多的後續治療;白默真心擔心袁朵朵一個人無法生活自理。
「豆豆……芽芽……你們怎麼一早就來了啊?」
彎不下腿的袁朵朵,索性側坐在了地面前,將穿得嚴嚴實實的兩個女兒擁緊在懷裏。
「媽咪……oo老師走了,她不要我們了……」
「啊?水老師走了?她,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