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你還它媽的在裝!」
封行朗迅捷的起身,掄起右拳就朝叢剛的臉頰上狠砸過去……
叢老四看起來憨憨的,可反應度卻是神級的;沒等封行朗的拳頭落在boss的臉頰上,他已經硬生生的將封行朗右臂膀給扣住了。
叢剛紋絲不動的靜坐着。那臨危不懼的淡定模樣越有河屯的范兒。
「叢剛,你它媽究竟想要幹什麼?」
被叢老四和衛康禁錮住四肢的封行朗,滿染着戾氣嘶吼着,「上回你唆使藍悠悠動我的女人,老子放了你一馬,你這次又想玩什麼花樣?」
以封行朗的睿智,想推理出這些並不難。
雖說有驚無險,但那樣惡劣的行徑,封行朗容不得叢剛再犯一次。
「封行朗,你這是在病急亂投醫麼?我為什麼要動你的女人?」
叢剛據理力爭,「如果我真想動你的女人,你覺得我需要淪落到去唆使它人麼?」
叢剛的確缺少這樣的動機。所以封行朗一直也只是猜測。
有時候,封行朗並不是每次都能正確的揣摩出叢剛的所思所想。
給他的感覺就是想駕馭叢剛這個非人類,並不容易。他不像嚴邦,他會有他自己的思想。隱藏着封行朗所琢磨不透的危險性。
「別在這裏胡攪蠻纏了!你侄女不在我這兒!」
應該是動氣了,叢剛的氣息並不像他表面看上去那般淡然。
封行朗甩開了衛康,還算平靜的再次坐在了叢剛的對面。
「那你到是說說,我侄女會在哪裏?」
「我怎麼會知道!」
叢剛冷哼一聲,「你封行朗惹的爛事還少麼?」
看着叢剛這越來越不冷靜的言行,封行朗似乎覺得他是惱羞成怒了。
「你把巴頌留在我身邊……不就是為了自己下手時能夠裏應外合麼?」
以巴頌的敏銳和機警,有人想從封家抱走一個孩子,他不可能毫無察覺。
封行朗這一說,應該是在跟叢剛攤牌。
其實不用攤牌的。因為大家都心知肚明。有時候說出來之後,意味兒就變了。
叢剛靜默了幾秒,他在衡量一些事。
「巴頌說……他看到那個人了。卻沒看清。也沒去追。」
既然封行朗都跟他攤牌了,叢剛覺得自己也沒必要繼續辯解什麼。
想跟封行朗玩手段,就必須亦真亦假。坦白一部分,隱藏另一部分。「為什麼不去追?」封行朗緊聲追問。
「他要保護的是你們一家三口。」
叢剛橫了封行朗一眼,哼聲,「調虎離山計,你不會沒玩過吧?」
「撇得真乾淨!你以為我會信你?」
封行朗繼續以冤枉的方式給叢剛施壓着。叢剛越是想反駁,就會說得越多。
「巴頌說昨晚帶走你侄女的人……手段極像河屯的義子所為!那你信麼?」
封行朗默了一會兒,菲薄的唇隨之勾起,「怎麼,跟我玩反間計?」
「你可以想像我是為了嫁禍河屯,才擄走了你親愛的侄女!目的就是為了讓你們父子互相殘殺!然後呢?然後我就可以一統申城了?」
不等封行朗作答,叢剛又冷哼道,「封行朗,別在我這裏浪費時間了!是耗不出你侄女的!」
封行朗靜默的盯看着叢剛,不言不語的沉寂了好一會兒。
手機的突然作響,叫停了封行朗這樣讓人極不舒服的盯視。
電話是巴頌打來的。
「封總,河屯帶人來想強行接走太太和小公子。」
「先穩住他,我馬上回!」
掛斷電話之後,封行朗再次深睨向叢剛,諱莫如深的斥聲
「叢剛,別讓我對你太失望了!」
丟下這麼一句傷感情的話,封行朗便起身離開了。
叢剛不知道封行朗究竟有沒有相信他的話。又或者是半信半疑?
「這封痞子今天到是挺識時務的!估計知道要挨打,所以自己趁早給跑了。」
目送封行朗駕車離開之後,衛康才折回了木屋裏。
而叢剛的臉龐上,則是一片落寂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