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飛來,心跳停了一瞬。
這回真的要死了!
一道白芒和一道金芒同時飛至,金芒化作一把格鬥刀,刺向天道涼。天道涼臉色大變,眼中生出怨毒之色,一掐手印,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之前,瞬間遁走,逃得飛快。而那道白芒托起秦炎,是魏榮把他救下。
葉卓君收回格鬥刀,盯着那人遁去的方向,礙於現場實在太過慘烈,那人逃脫的速度又極快,沒有追擊。
生死一線,眾人臉上均是惶惶。
虞竹心衝到秦炎身邊,眉頭緊皺:「你怎麼樣?」
秦炎面無人色,大口大口的血嘔出來。
葉卓楠也撲了過來,在秦炎身上摸來摸去:「喂喂,你真的還活着?真的沒死?」
「別占我便宜!」秦炎拍開葉卓楠的手,從懷裏摸出了那枚見義勇為獎章,這枚獎章已沒有了當初的光澤,灰濛濛的,變成了一塊普通玉牌。
就是這塊獎章,擋住了天道涼的三次攻擊,當然還賠上兩件法寶和被打成重傷。
「媽的!咳咳……老子這雷鋒沒白當!咳咳……」秦炎邊說話邊吐血。
「你別說話了!」虞竹心喝斷道。
秦炎一愣,還沒見過虞竹心那麼粗魯地吼人。
虞竹心對趕來的李穆道:「老師快送醫院吧!」
那邊白石鶴扶起也傷得不輕的蝕火,安排送眾人去醫院。
死裏逃生,這些一年級新生們沒有喜悅,有的只是後怕和驚恐。
何止是秦炎,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感受到了自己的弱小。
對他們來說,這一晚,就是一場劫難。
哪怕對活過一千多年的虞竹心來說,就算不是最危險的一次,也是比較危險的情況之一了。
傷得最重的就數秦炎了,被中忍連續攻擊了三次,哪怕有保命護符也無法完全倖免,但幸好他有微塵修復肉身,暖流在他的筋脈血管里流淌,滋養着他受到震盪的元神。
蝕火也傷得不清,那個武士木偶是家族留給他保命的,必須用精血為媒介來召喚,輕易不能使用。
另外傷得比較嚴重的就是那個魯莽闖陣的,和堅持不住昏死過去的那個。
其他人傷勢略輕,但元神受傷,比不的傷勢,需要較長一段日子的靜養。
警方立刻展開調查,表示一定會將犯罪分子繩之以法,伊賀大學的校長也趕到醫院來看望受傷的同學。
他們住過的木屋看上去還是那麼幽靜,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魔焰腐蝕過的緣故,多了幾分鬼氣。
葉卓君摸索着地面上陣法遺留下來的痕跡,冷峻的臉上眉頭深鎖。
「你怎麼看?」魏榮也在查看過一遍之後,走到葉卓君身邊。
葉卓君摸着下巴:「是吞魂陣,但是擺得很差勁。用吞魂陣竊取學生的生魂,偏偏這陣法擺得破綻百出,還有那天他逃脫所用的功法,除了他,我想不到還有誰。」
魏榮譏諷一笑:「天道涼是嗎?他到底想幹什麼?又是毒害丁醫生,又是害這些學生。」
「這還不明顯嗎,妄想在東瀛發展自己的勢力。趙林已經把資料帶回去了,希望丁醫生能快點清醒過來。」
「你說,我們要不要向上級請示,對天道涼採取行動?」
葉卓君思忖道:「我看這回不用我們冒着越界的風險行動,只要我們稍稍透露點掌握的情報,東瀛國這邊自會全力追捕天道涼。要知道蝕火和阿部森的家族在東瀛可都是樹大根深,誰敢招惹。我聽說源氏的人昨晚已派家族代表向警方詢問偵查情況了,說是詢問,其實不就是施壓嗎。蝕火可是他們家千年一出的天才,出了這種事,他們家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而且伊賀和甲賀兩所大學又豈是好惹的,這事出在伊賀的地盤上,伊賀的老妖怪們別提多震怒了,還不趕緊做點什麼挽回面子?」
「有道理。」魏榮笑道。
「不過比起天道涼,你知道我最疑惑的是什麼嗎?」
「什麼?」
「天道涼的陣法雖然蹩腳,可他的修為擺在那裏,你說這些學生是怎麼逃出來的?」
魏榮對上他的視線,同樣露出思索之色。
與此同時,在這個國家的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