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最要好的姐妹被最疼愛的妹妹奚落了,林嫵十分的不高興。
&是怎麼了?我知你平日裏仗着自己是縣主,不把旁人放在眼裏。可傾兒哪裏得罪你了,你要這樣對待她?莫非你也是那勢利眼,聽了閒話就亂排揎人!」林嫵顯然氣的急了,嫌少會對妹妹發脾氣的她說了好一通。
丹陽縣主低着頭,半天才嘟囔道:「姐姐把我當成了什麼人?我是那種聽瞎話就信的混人麼?」
林嫵氣哼哼:「那你為什麼這樣對她?」
丹陽縣主小聲道:「她跟克儉哥哥有婚約吧,她都回來這麼久了也不提。枉費克儉哥哥等了她這些年。」說完又勸林嫵:「好姐姐,你莫要被她給騙了。你瞧她都不記得這婚事了,都忘了已經二十多歲還在等她的人。」
表妹說的是表哥高克儉,從前與歐家有口頭婚約。只是已經是許多年之前的事兒了,傾兒不提她都忘了。只是這種事兒,是女兒家先提的嗎?表哥不在京城裏,高家也沒有派人去歐家。難道讓她一個女孩去打聽?
林嫵面露憂色的看着牆壁,放佛對着隔壁的歐洛傾說話:「這事兒少不得我來問一問,高家到底還要不要娶傾兒過門!」
光顧着想着歐洛傾的哭,卻沒主意身邊丹陽縣主眼睛裏的酸澀。
高克儉是林嫵姑母的兒子,丹陽縣主是林嫵姨母的掌上明珠。因為兩位長輩只有一個孩子,又只有嫡親的一個兄長姐妹。所以三個人自幼相熟,也算是青梅竹馬一塊長大。
丹陽縣主如今十四歲,小高克儉六歲。自幼喜歡這個與祖父特別像的兄長,直到長大了情竇初開才知道什麼是情滋味。
她見過歐洛傾幾面,平時倒也不覺得怎麼樣。可是自從知道兩家有聯姻的意思,心裏就開始討厭起她來。
直到她家裏出了事兒,本人又失蹤不見人影。雖然有些害怕擔心更多的是高興,終於可以有機會嫁給心愛的人。卻沒想到高克儉一根牛筋,不見死屍不落淚。
如今歐洛傾回來了,等他趕回京城那就水到渠成。自己這麼多年的心事,也就猶如落花流水一場空也。所以再見到春風得意的歐洛傾,她能有好臉色才怪。
若不是表姐林嫵在場,她都恨不得上前抓花她的臉。
林嫵不知道表妹的心思,隔壁的歐洛傾就跟不知情了。莫名其妙的被縣主一頓排揎,自己心裏還是一股子氣呢。
這會兒盯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心裏才舒服了一些。她坐在最邊上的閣間,不知林街還挨着胡同口。
一個尖酸刻薄的女聲斥責聲音傳了進來:「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不過就是我們長房的一條狗而已。年年月月打秋風,老乞丐小乞丐加一個小賤人。你們三個打定了死跟着我們長房是不是?你想靠着我們長房給你找個好人家,讓你也當一當太太。我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
歐洛傾聽着心裏膩煩,倒不是她心善而是想起了從前在鄉下的往事。也不知道孫喜家的怎麼樣了,應該還跟從前一樣吧。孫美麗丟了丑,如今是不是嫁人了呢。就算是嫁人,也不會老實的吧。
&採薇!你怎麼不說話?你啞巴了嗎?罵你也不會回嘴,打你也不知道哭。你真沒勁!」那女生尖叫,似乎又有幾聲清脆的響聲。
歐洛傾心頭一緊,想着應該不會是自己認識的梅採薇吧。她走到窗戶邊,居高臨下看見一個穿戴鮮艷華麗的少女。正舉着手,一下一下的推搡着對面穿着青色衣服的少女。
那女孩隱忍着咬着嘴唇,倔強的不肯低頭。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少女,而她身後的貼身丫鬟正在看自己的主子是如何被欺負的。
採薇的處境,竟然比她說的還要慘!
歐洛傾忍不住大聲喊道:「住手!」
那跋扈的少女頓了一下,回頭看見站在二樓窗戶上有一個少女。那少女頭戴鑲嵌着翡翠珠的銀髮箍,身着一身杏黃色滾邊繡梅花的裙子。
她眼尖識貨,發現那姑娘帶的頭面不值錢。可她耳朵上帶着那指甲蓋大的珍珠耳墜,可是價值連城的南珠。
一時迷惑了,她不知道這是哪家的大家閨秀。而站在她身後,同樣仰頭的梅採薇看清楚人臉。先是驚喜之後是羞愧,低下頭不吭聲。
歐洛傾見狀只得裝作非常生氣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