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想等那女鬼的鬼頭停下轉動後再一看,被兩把菜刀齊刷刷迎面砍完之後竟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女鬼眨巴眨巴眼,連自己都愣住了……
一時間又是幾秒鐘的沉默,突然間就聽那地上的鬼頭一聲驚呼——
「這小子……根本就不是驅魔人!」
女鬼話才出口,霎時間就聽一陣激烈地鬼哭狼嚎聲從四周圍猛地傳來,躲在周圍窺伺的鬼魅們頃刻間如潮水般呼天搶地地就朝我們圍了過來……
我心說這下糟了,再看白薇,臉也已經嚇白了,氣得瞪了老四一眼一聲暗罵:「四哥呀四哥,你這回闖了大禍了!」
這一下,無疑讓對方鬼魅看出了我們幾人已是黔驢技窮,哪兒還會怕我們,氣勢洶洶就往我們身上撲。
一時之間也沒別的辦法,白薇下意識地從腰間法器袋裏掏出了幾張黃紙來,晃手之間寫滿符咒的黃紙立刻就朝撲上來的厲鬼們貼了過去,果不其然,一張張黃紙貼到那些鬼魅的臉上,根本沒有任何效果。
「跑!」
見勢不妙,白薇自然也不敢再硬碰硬,說話間轉身就跑,嚇得陳國生我們幾個也只能跟着一起逃命,回頭望去,就見重重鬼影已在背後形成了一支大部隊,追着我們緊咬不放一陣鬼哭狼嚎……
而除了那群追殺我們的鬼魅在鬼哭狼嚎之外,老四此時也在鬼哭狼嚎個不停。
正所謂『二十年河東,二十年河西』,距離她背後不遠處的地方,就見之前那隻被他追得抱着腦袋逃命的女鬼,此時已調轉過來開始追在老四後邊窮追猛打,倒是老四早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氣勢,攥着兩把菜刀哇哇慘叫着就往前跑……
估計這下真把老四給嚇壞了,跑來跑去跑慌了神,任由我們在一旁拼命叫他過來跟我們會合,可他早就聽不進去了,沒多久的功夫就一個人被女鬼追得跑進了大院一側的另一個小礦場裏……
我們也顧不上管他了,只能各顧各命,結果跑着跑着一行人也被追上來的惡鬼衝散,沒過幾分鐘的功夫再一看,還跟在白薇身邊的除了我之外已只剩下了小蘇一人,其餘的人早就都不知了被衝散到哪裏去了,畢竟這礦場很大,除了進門時的一個空院子之外,兩側還連着另外幾個院子,院子的後面就是分開的小礦場,礦場的後邊就是礦洞……
和大家分散開之後,白薇小蘇我們仨就如同沒頭蒼蠅似的在煤礦里一陣亂撞,很快連自己都分不清楚哪兒是哪兒了,一心想的就是只要不被這群妖魔鬼怪給抓着就行……
跑着跑着,我們亂沖亂撞地就跑進了個小後院兒里,往前一看,就見院子盡頭是一排鑲着白瓷磚的廂房,除此之外已再無他物。
快被鬼追到那排廂房前面時,我有意無意朝着最中間一個廂房裏面掃了一眼,借着透過玻璃射進門的月光望去,就見裏面擺着辦公桌辦公椅,還有一排實木會客椅,別提多華麗了,無疑應該是身為礦主的孫伯清以前的辦公室。
而辦公室的最深處靠牆位置,還擺着一尊立馬關公像正對着門口。
關公是武財神,能求財,也能求武財神庇護以求安全,另外關二爺最講義氣,也取一個『和氣生財』之意。商人們拜關公這一習俗可不是現在這年月才有的,早在九十年代時,就已經有了這一信仰,而且那年代的商人富賈大多是出身不太正統的暴發戶,不少都有黑背景,因此拜得更凶。
看到那關公像,我心裏不禁一陣唏噓,心想道:關二爺啊關二爺,您不是神仙嗎,我們這些驅魔人都被邪魔外道追得走投無路了,您要是能現在現身救救我們多好?
心裏雖然這麼求爺爺告奶奶的念叨着,可我自知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眼看着我們三人就已衝到廂房前沒了前路,回頭看,重重鬼影正從後面朝我們逐漸逼近,我心裏一陣茫然不知所措,急忙左手拉住白薇、右手拉住小蘇就把兩個姑娘往回拉……
兩人一愣,目光都朝着我聚了過來,我一聲驚呼:「進屋肯定會被這群鬼魅堵死在裏面,沒路了,乾脆跟他們拼了!」
聽我這麼一說,小蘇第一個從腰間掏出了槍來,『咔嚓』一聲子彈上膛,就想跟追來的鬼魅拼個魚死破。
哪知就在這時,白薇卻突然猛起一腳,只聽『嘩啦』一聲,眼前廂房玻璃門瞬間粉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