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但同時又有些無奈,莫非火焰符當真是古怪之物,連鬼眼都無法看穿嗎?
某一刻,王喜額尖滴落下了汗珠,甚至於身體都微微抽搐起來。
「看不透,看不透!老朽的鬼眼竟然看不透此物,這怎麼可能?」王喜目中的墨色退去,收起了鬼眼能力,他面色徹底變作了驚訝。
是的!他看不透火焰符,此物明顯是死物,可他竟然看不透!
「呵呵!既然前輩看不透,那麼便是晚輩贏了。」聶辰手掌一翻,雖說有些遺憾,但還是收起了火焰符。
「輸?」王喜苦笑不堪,聶興也是表情古怪。
在死物的價值評估上,王喜還是第一次輸,在以前,他甚至不知「輸」為何物,今日算是上了人生中關於「輸」的第一節課。
「是的,老朽輸了!輸的心甘情願。」王喜點頭認輸,同時又道:「不知少公子此物來自何方?」
王喜對火焰符的興趣實在太大了,不過看聶辰如此快速的收起火焰符,顯然火焰符對他也頗為重要,所以他也只能問問。
「此物是從別人身上獲取的,並不是什麼特殊的渠道,來歷晚輩也是全然不知。」聶辰如實答道。
「如此說來你也不知此物的價值?」王喜白眼一翻。
「是的。」聶辰不做隱瞞。
「你這小子」
王喜哭笑不得,聶辰竟然用一個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價值的東西來考驗自己,那麼無論自己報出怎樣的價值,聶辰也無法反駁,因為他無法驗證。
原來這場比試,王喜只要裝模作樣,隨便說個價值便算是贏了。
只可惜,王喜不可能這麼做,鬼眼的稱號不是白叫的。
無法看穿就是無法看穿,不可能為了一場比試,昧着良心,連尊嚴都丟失。
「晚輩耍了些手段,不過前輩不得不承認,你的確也有看不穿的死物。鬼眼都不是萬能的,更何況晚輩?所以前輩的五道題,晚輩答錯一道罷了,也不能因此完全否定晚輩。」
聶辰道:「晚輩開這坊市,目的是要對付玄家,將玄家連根拔起,這是一項非常嚴峻的挑戰。既然晚輩有對付玄家的信心,自然就會全力以赴,不過晚輩需要幫助,還請前輩出手。」
聶辰一字一句都充滿了真誠,眼前這看似矮小的老者,有着非常強的能力,相信他的管理能力非同小可,坊市的確需要這麼一號人物。
「哦?對付玄家坊市?」王喜眼前一亮,陷入了深思當中,在屋內來回踱步。
玄家坊市可是拉圖鎮最強大的坊市,聶辰的目標是對付他,並且連根拔起,可見也是有野心之輩。
聶辰年少輕狂,但的確有狂的資本,加上背後有聶興這個老狐狸出謀劃策,坊市的確有壯大的希望。
王喜在來回踱步時,偶爾也會看聶辰一眼,他在觀察聶辰的表情變化。發現眼前這小子異常平靜,即便事情只差臨門一腳,他依舊不驕不躁。
之前的狂妄,完全與眼前的少年格格不入,莫非狂妄都是裝出來的?
他看出了想要請自己幫手,就必須亮明本事,所以才如此狂妄?目的就是為了激怒自己,最後達到此刻的效果?
越想,王喜越是心驚,若真如此,那麼眼前的少年便十分可怕,心智上的成熟絕非年齡可比的。
王喜心中還是有些顧慮,畢竟很早之前他便已經知道聶辰,那時的聶辰如何能夠變成如今這般模樣?
還是說一切都是聶興提前安排好的,聶辰只是按照計劃行事?
想到此處,王喜的視線又落在了一臉苦笑的聶興身上,當下便打消了這個顧慮。
聶興的本事得到王喜承認,並且他是王喜的恩公,如果聶興要耍手段,直接便說坊市是他自身所開,就無需如此麻煩,王喜定會出手。
顯而易見,聶興不會耍這樣的手段,也就是說聶辰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實表現。
王喜有本事,卻也已經寂寞了許久,他渴望大展拳腳,如今就是一個機會。
如果聶辰是一個好的東家,那麼他沒有不出手的理由。
況且此次建立坊市的目的就要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