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為何不身體力行之?」
陳老夫子根本沒有理會弘晴的沉默,話鋒突地一轉,拋出了個令弘晴有些始料不及的wènti來。
「嗯?夫子之意是……」
弘晴愣了好一陣子,也沒能搞清陳老夫子此問之所指,心癢難搔之下,不得不打破了沉默,試探着問出了半截子話來。
「前番早朝之際,小王爺可曾鼓動三爺出面力挺太子?」
陳老夫子這一回倒是沒賣關子,直截了當地點出了wènti之所在。
「這,有何不妥麼?」
一聽陳老夫子點出了此事,弘晴便知自個兒的謀算怕都已被陳老夫子料中,也就不想再虛言狡辯,而是慎重其事地朝着陳老夫子行了個禮,虛心地求教道。
「過猶不及,俗話說『聖心難測』,奧秘就在那個『難』字上,嘿,四爺又何嘗不知聖心之所在,卻又為何巋然不動哉?幸好,三爺顧忌重重,不敢為之,若不然,後果小王爺可自己想了去。」
陳老夫子略帶不滿地橫了弘晴一眼,將原委略略提點了出來。
好險!
陳老夫子不說,弘晴還真就沒意會到wènti的嚴重性何在,此際細細一想,冷汗「唰」地便狂淌了下來,道理?很簡單,只要zhidào楊修是怎麼死的,就能明白善猜聖心的危害有多大,幸虧三爺最後慫了,而老爺子又給了弘晴充分表演之機會,這才算是將壞事變成了好事。
「多謝夫子提點,小子知錯矣,若能得夫子教誨,實學生之大幸也,夫子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弘晴別的能耐不好說,可看人卻還是很有一手的,如此這般地幾番交談下來,又怎會不知陳夢雷之能絕對屬當今之大智者,哪肯就此錯過了去,要zhidào他如今最缺的可就是人才了,能有陳夢雷這等人物輔佐,那是求都求不來的好事,這便一頭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行了個弟子之禮。
「僵臥孤村不自哀,尚思為國戍輪台。夜闌臥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
面對着弘晴的拜師大禮,陳老夫子並未直接表態,而是呢喃地念了首陸游的詩作,微閉的雙眼中隱隱有淚光在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