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結仇。而且,他主動放棄股權,所以,他的身上,應該沒有別人所圖的東西才對。
「我也不知道。」苒霧漓將事情始末講了一遍:「我看到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是重傷了。」
「我會去調查。」白亦晗說着,吩咐部下:「馬上讓胡中校全力調查亂葬崗最近三天所有情況,另外,封鎖附近方圓300公里以內的交通,逐一盤查!」
時間緩緩過去,這時,頭頂有發動機轟鳴聲響起,接着,一架軍用直升機降落,有一支醫療團隊抬着醫用器材,快步走進艦船的醫療室。
兩個小時的時間,苒霧漓只覺得自己好像經歷了一個世紀的煎熬。
她換了白亦晗讓人給她準備的乾爽衣服,一直守在手術室門外。
突然,手術室大門打開,醫生快步走出,眸底帶着明顯的凝重。
白亦晗起身:「情況怎麼樣?」
「我們檢查發現,他的身體在多年前開始,就已經長期積累毒素。所以今天中毒之後,毒素和身體內殘留的毒素之間產生異變。」醫生道:「這個異變讓他沒有在中毒後半小時內立即死亡,但是,產生的新生毒素卻非常棘手,我們目前沒有有效的藥物。」
苒霧漓的心猛地一顫,她用力摳住旁邊的牆面:「那他現在」
「病人依舊還在重度昏迷之中,而且因為他傷口的感染,現在高燒不退。」醫生抱歉地看向白亦晗:「白少將,我們已經盡力了。」
已經盡力了苒霧漓只覺得自己好像被這句話推入了無情的地底,她顧不得其他,抓住醫生的手臂:「求你們救他,一定還有辦法的,你們想想啊」
「小姐,對不起,這種新合成的毒素我們從未見過,所以」醫生搖頭。
「不,肯定是可以的!」苒霧漓幾乎給醫生跪下:「或者,用傳統醫療的方法不行的話,有沒有什麼民間的古法?只要可以,都嘗試一下好嗎?」
「這」醫生為難地看向白亦晗。
「按照她說的做。」白亦晗嘆息:「無論什麼方法,都試一個遍,總比眼睜睜看着」
後面,他不忍心繼續說下去。
「好的,白少將。」醫生看向苒霧漓:「小姐,你可以進來了。」
苒霧漓沒有因為這句話而高興,反而心情更加沉重。
之前,醫生不讓她進去,就是因為裏面必須無菌,而現在,似乎已經沒這個必要了
剛才大家都沒說完,其實誰都明白,陸宸川幾乎無救,現在做的所有,都只是死馬當活馬醫。
苒霧漓走進,看到陸宸川臉色蒼白地躺在白色的手術台上。
他胸口的傷口已經被縫合包紮,可是,臉頰也被清洗乾淨。
可是,發青的臉色、幾乎透明的唇色,還有毫無生氣的面孔,無一不在告訴她,他似乎隨時都可能離開。
她的眼淚噼里啪啦往下掉,她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許久,才穩定好情緒,對陸宸川道:「宸川,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嗎?我一直在你身邊,以後,也再也不會跑掉了。你睜開眼睛看看,好不好?」
陸宸川的胸口依舊還是微弱地起伏,氣息弱得仿佛隨時都會消失。
苒霧漓握住他冰冷的手,他卻沒有像過去一樣回握住她。
她壓下心底大片大片的絕望:「宸川,你醒來好不好,你說了要娶我的,為什麼食言?」
他不回答,醫生在一旁一邊感嘆,一邊將剛剛兌好的藥物注入陸宸川的靜脈。
微弱地,陸宸川的手指輕顫,細小的動作,落在苒霧漓的掌心,卻好似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的手剛剛動了!」苒霧漓抬眼看向醫生,語氣激動:「他動了!你們快繼續給他注射啊!」
她的話音剛落,就聽到一聲輕微的咳嗽,接着,陸宸川的口中突然吐出大口大口的鮮血。
因為他是躺着的,所以,鮮血太多,嗆到了陸宸川的氣管,頓時,他一邊吐血,一邊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苒霧漓大驚,連忙伸手將他扶起,靠在自己的身上。
見陸宸川還在吐血,她嚇得大喊:「醫生,你們快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