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進的這一聲大喝,發喊連天,震動了池峰城大半個北城區。無數剛看完擂台的閒散人士,騰身向着龍城客棧這趕了過來,遠遠落在屋頂觀望着這邊的情況。
此時,一行人也從另一個方向朝着這邊走來,這幾人顯然是剛剛抵達池峰城,準備找一家客棧,然而正好遇到了這件事。
「葉少,似乎是乾水門和王家的人。不知道他們包圍這龍城客棧所謂何事?」牽着馬匹的小廝率先發現了這裏的情況。
顯然這也不是第一次遇上這種事情,其中一位綠袍男子將目光轉向了龍城客棧外圍,待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后,眼內多了一絲笑意。「葉少,陶少爺也在這!」
「哦?既如此,那就住這家客棧吧!」
兩邊的人在見到這位紫衣公子後,也忍不住拿出來和君御風對比,發現兩人是個有氣場。君御風的邪性,而這位葉少則是大氣沉穩,一身紫衣更顯尊貴。
客棧門口,那胖胖的老闆哆嗦着跑了出來:「哎呀,幾位大俠,你們找的人今兒個早上就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您看——哎——」
張繼初一把將胖老闆拉到身前:「你說什麼!」
「那個,大、大俠,他們人真的不在客棧!」
張繼初將人丟在一邊,冷聲道:「我問你,是不是和那魔女在一起的,還有一位紫衣華服公子?你知不知道那是何人?」
「對,對有,有一位紫衣公子。不過小的也不知道那是何人,看樣子不像是我赤炎國的人。」
王進看了一眼周圍看熱鬧的人,轉身向着客棧內走去:「哼,張大哥讓其他人去找人,我們就在客棧等着。」
兩人的心裏其實極不平靜,一路上趕到這裏就憋着一口氣。于家堡他們兩家損失最大,至親之人被殺讓他們失去冷靜。好不容易來到池峰城,卻又再次失去了兩人的蹤影,誰知道那兩人知道客棧被圍是否還會回來,一時間內心的憋悶更甚。
等兩人進客棧後,眾人見魔女並未出現,自覺散開準備就近尋找茶館,卻意外被街頭爭執聲吸引。站在葉少身邊的小廝,看着陶學文那邊打趣道:「葉少,我就知道那小子不安分。整日像書生一樣到處晃蕩,吟詩作畫,偏偏武器是把大刀,怎麼看怎麼覺得奇怪。」
「不得無禮,他是陶寧天前輩的關門弟子,除了自己那點上不得台面的愛好,不得不說他的天賦確實不錯。」
小廝絲毫不在意,略帶深意的看了一眼龍城客棧:「也不知道這魔女到底是何人物,竟然引得乾水門長老和王家族長親自前來問罪?」
一聽這話,路人呲笑一聲,得意的說了起來,就這一會爭執愈演愈烈。只見陶學文抬手指着龍城客棧前面的天香酒樓,不滿道:「你們要封這家客棧,我是不管,但是去天香酒樓的路得給我讓開。」
「哼,讓你繞路就繞路,哪裏來的那麼多廢話!一個窮酸書生,江湖上的事我勸你最好少管!」
圍觀眾人聽了這話,表情異常精彩,乾水門弟子初至池峰城,並不清楚陶學文在這的名氣,擺擂七天不敗,又有陶寧天這等成名刀客坐鎮。大家都知道,陶學文對酸書生三個字極端敏感,皆不敢提。沒想到乾水門的竟是一頭撞了上去,於是乎紛紛停下身形準備看戲。
「你說誰,酸書生?」
「就說你了,穿的破破爛爛的,還把領子扯這麼開,笑死我了,哈哈哈,大家說好不好笑?」
聽着那乾水門弟子的鬨笑聲,周圍一片死寂,隱約傳來幾聲抽氣聲,也是面露同情的看着乾水門弟子。
「唉,我說你們猜猜,待會陶少俠會不會把他舌頭割了?」
「嘿,舌頭,我看不止吧。上次那小子可是直接被斬了,到現在我想到那一幕,還覺得一身雞皮疙瘩!陶少俠可是嫉——惡——如——仇啊,這次乾水門要倒霉了。」在眾人口中這嫉惡如仇到底是何意,大家是心知肚明,相視而笑。
陶學文兩手一握,扭動一下,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響。隨後看了一眼四周,朗聲到:「誰借把刀,看來今天還是得動刀了!」
葉少低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小廝,那小廝心領神會,抽出自己的配刀扔了過去,笑道:「陶少,我家少爺說等你忙完,一起到龍城客棧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