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見她不反抗,又用腦袋蹭她的手。完了穆青衣還是沒反應,它就用粉紅色的小墊子在她掌心繞圈圈,一圈兩圈三圈四五圈,小白髮誓絕對不是詛咒用的那個圈圈!
它鬧的凶了,穆青衣便一把擒住它的爪子,實力掐了一把。小白先是無辜的眨眨眼,旋即靈光一閃:「喵嗚~~」人家好痛!!!
穆青衣:「……」好假⊙﹏⊙。
小白又眨了下眼睛,覺得自己並沒有看錯穆青衣臉上一縱即逝的帶着歡喜的無奈,可她有什麼好歡喜的?它在撓窗的期間發生了什麼?難不成方程那小子偷偷摸摸的來過了?可這屋子就它方才撓的那一邊有窗,而它保證連蒼蠅都沒飛過一隻啊……所以說,穆青衣的大腦迴路到底是什麼樣的?為什麼她的反應總讓它不能理解?
穆青衣才不管它理解不理解,她現下確實是放鬆了下來。而她的想法其實很簡單,既然方程要同她決裂,那她勢必要問個一清二楚。而這些只靠中間人傳話是說不清理不順的。是以,她必須同他見上一面,好與不好,當面說清,免得因某些誤會或者人為的因素抱憾終身。
說起來,定國公昨日見過他,可是他同他說了什麼?
穆青衣做出了決定,心裏邊就好像解決了這件事,雖不是通體舒泰,卻也不複方才的驚慌失措絕望無助。
「你去告訴方程,就說我要見他,把一切說清楚。」
小白傻眼了。
難道穆青衣不應該抱着枕頭痛哭或者發脾氣打砸搶嗎?為什麼會這麼理智冷靜的要求見方程?
不對,這不是關鍵,關鍵是,倘若真讓她見了方程,它這張臉這張皮還要不要了?這寶貴的試練還要不要繼續了?老天爺,上崑崙的試練一生只有一次好嗎?能不能不要這麼波瀾起伏啊?爺覺得古井無波就很好啊!!!
深覺坑人不是件輕鬆活的小白爪子捂臉欲哭無淚,穆青衣見它舉止怪異且半晌沒反應又忍不住喚了聲。
「啊?咋了?」
「你似乎……不希望我見他?」
小白一個激靈放下捂住臉的爪子,聲調高亢:「怎麼會!誰不想讓你見他了,是人家不想見他好嗎?那個人,壞的天怒人怨天打五雷轟,鬼才願意見他!」
人在想讓別人相信自己是正確而自己其實在撒謊時,會不自覺提高音量,用高昂的聲音增加說服力。可這穆青衣並不知道,她只是覺得方程可能真的狠狠教訓(人家欺負不叫欺負,叫教訓好嗎?)過小白,小白對此深深恐懼,因而才反應過激。
眨了眨眼,換了個無辜又委屈的表情,她撅着嘴撒嬌:「不管不管,反正我就要見他,不見他我是不會死心的!」
爺也知道啊,可爺敢讓你見嗎?再說,方程那貨屁股開花,這十天半月才不會見你呢!小白無力極了,背對着穆青衣思索了一會兒,扭頭同她低聲商量:「不然,過些日子爺再去找他?」
「不行!」穆青衣瞪眼,「我要現在立刻馬上!」
「不行啊,爺還沒有準備好……」小白不小心把心裏話脫口而出。
「我見他,你準備什麼?」穆青衣狐疑,今日的小白實在太不正常了!
「呃,爺當然要準備準備啊,那個傢伙那麼恐怖,不做好心理準備,人家怎麼敢招惹他……」小白為自己的機智手動點了三十六個贊,「再說,他方才決裂,你現在就去見他,這才幾個時辰的時間,他決心定堅如磐石,怎麼可能輕易改變?所以你現在見了也是白搭。」
「不若等些時日,待他冷靜下來,思慮周全了,你自己也想清楚之後,再見上一見,這不妥當多了?」
穆青衣抿着唇,手中攥着襦裙的一角絞啊絞啊絞,半晌不做聲。
「或者,我明日同他說說,你們約個日子,中間的空擋里也都靜下心來仔細想想?」
小白又說了許多好話,穆青衣才勉強點頭,看神色卻是十二分的不喜。
「對了,今日見你打絡子,你啥時候喜歡上這個了?」見她不虞,小白自覺的轉移話題。管她什麼緣由,反正她定是喜歡打絡子才會學的,既如此,她定喜歡這個話題。
極幽怨望了小白一眼,穆青衣才慢吞吞的從衣袖裏拿出一塊玉佩。那玉的成色算不得極好,只能算中上。比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