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宗,白秋生!」
楚陽將這個名字記在了心裏,也了解了很多事情。
事情的起因很簡單,金光寺的兩個和尚在一處曾經的佛門聖地的遺蹟中,找到了一本秘典,卻被天魔宗的白秋生得知,就立即進行攔截,進行搶奪,將兩個和尚重創。
白秋生單人獨劍前去追殺慧能,另一群天魔宗弟子追殺慧聰,就一直找到了楚家,不分青紅皂白,就將楚家上下滿門屠絕。
「慧能被殺,白秋生一無所得,卻又有事情牽絆,安排之後就突然離開,留下一幫弟子尋找在楚家消失的慧聰。」
楚陽心中思量,「慧聰,你重傷之後,來到我楚家,又怎麼會逃脫?」
「天魔宗啊!」
仰起頭,望着白雲悠悠,楚陽就感覺腦仁疼,無論是天魔宗還是金光寺,都是當今八大宗派之一,勢力之強,讓人生畏。
可不管如何,既然承擔了因果,就要去盡到責任。
嗖……!
楚陽稍微收拾一番,根據有些模糊的記憶,朝着楚家而去。
夕陽已經落山,天色徹底的暗了下來。
不久他就來到了楚家的廢墟前。
偌大的楚家被付之一炬,現在還有點點火光竄出,周圍已經被衙役圈了起來,畫上了白線,可這又有什麼用?
哪怕夜色降臨,依然有很多圍觀者,議論紛紛,感嘆異常。
楚家啊,放在整個大楚皇朝或許不算什麼,可在河陽縣那是真正的大族豪門。
楚陽站在黑暗中,遠遠的看着,莫名的,心中升起一股悲痛,忍不住流下了眼淚,這是屬於這具身體的記憶。
一直站到了夜深人靜,周圍之人徹底的散去,楚陽才從陰暗中走了出來,朝着十餘個鬼鬼祟祟的黑衣人走去。
唰唰唰……!
身形閃動,劍光如瀑,轉眼間劍刃就划過了一個個咽喉,只留下兩人,也被他廢了修為。經過一番拷問,得到不少消息。
他們這些人守護這裏,是想看一看有沒有漏網之魚,不久前得到追蹤鳥帶會的消息,就分派出五位前去查看情況。
至於主力,早已離開,前往另外一個方向追殺,懷疑發現了慧聰的蹤跡。
「慧聰嗎?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答案!」
楚陽眸光閃了閃,順着黑衣人的指點方向追了過去,楚家的身後事,現在還沒有功夫搭理,不過他相信,定然會有人善後。
風神腿疾馳如風,如幽靈一般出了縣城,朝着前方不遠處的山峰而去。越過兩座山頭,他停了下來,在前面,正有廝殺聲。
淡淡的月輝灑下的光芒,讓楚陽看的一清二楚。
那片地方,本有着高大的樹木,如今盡數被摧殘,方圓百米內宛若被轟炸過了一般,坑坑窪窪,還躺着二十多具屍體。
此刻,還剩下五個渾身帶傷的黑衣人圍着一個和尚,一個左臂被斬殺,渾身鮮血淋漓的和尚。
「慧聰,交出秘典,我們給你個痛快!」
一個黑衣人吐出一口血沫子,冷幽幽說道。
「交出來,否則殺了你之後,就將你的僧衣扒下來,扔到河陽縣的街道上,讓你死後蒙羞!」
另一個黑衣人威脅道。
「嘿嘿!要我說啊,先將他的四肢斬斷,廢了修為,然後將他丟到妓院中去,找十幾個七老八十的老龜奴好好的伺候伺候他!」
「不,應該找幾頭母豬,讓他嘗嘗銷魂的滋味!」
你一言,我一語,污穢不堪。
「阿彌陀佛!」慧能道了聲佛號,無悲無喜,「想我慧聰,自幼遁入空門,六歲修煉,十五歲先天,年方二十四,便破入了宗師之境。恃才傲物,狂妄自大,又仗着過人的頭腦,算計過不少事情,卻被白秋生重創,又被你們這些骯髒物圍困。阿彌陀佛,當真是罪孽啊,莫非這就是佛祖對我狂妄降下的災難,對我陰暗心思的懲戒?」
「不,這不是對你的懲戒,而是對你的懲罰!」楚陽走了出來,面色深寒,氣息陰冷,目光可怕之極。
前方的慧聰,正是他昨夜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