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浩趕忙再次施禮,轉身出了賀哲的帳篷。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期盼着這些契丹人很快就開始遷徙。
契丹人現在還過着逐水草而居的遊牧生活,遼東廣大的土地就是他們生息繁衍的地方。當然,這要建立在被高麗人盤剝的基礎上。連年的戰亂,使得漢人無力顧及寒冷的遼東。高麗佔領這裏已經有數百年,這裏似乎也成為了高麗的固有領土。漢武大帝的遼東四郡,已經成為了遙遠的傳說。
賀哲對雲浩和狗子還算是不錯,給了他們一頂帳篷。晚餐的時候,還有一個禿了半個腦袋的傢伙送來一盆肉。就是雪水煮肉,裏面甚至還帶着血筋兒。無奈的雲浩只能找來一堆木柴,將陶盆放在火上重新加熱。
煮熟了肉嘗了一口,還好這裏靠海至少鹽不缺。可你他娘的放這麼多鹽是幾個意思?他娘的肉都有些發苦!
一口肉一口雪的往下塞,即便是這樣雲浩也覺得嗓子開始發乾。狗子卻吃得痛快,事實上只要是吃的狗子都吃得香甜。
沒人搭理他們,也沒人管他們。他們兩個人就好像是一團空氣一樣,不過細心的雲浩還是發現,有不少契丹女人經常有意無意的路過雲浩的帳篷。不時,還向帳篷裏面瞄上一眼。
吃過了飯,雲浩就蓋着一塊獸皮睡覺。這兩天提心弔膽在雪地裏面跋涉,需要好好的大睡一場恢復體力。閉着眼睛醞釀瞌睡蟲的時候,狗子已經發出了鼾聲。孩子的思維比較單純,雲浩很羨慕。
剛剛睡到半夜,一具火辣辣的身體鑽進了雲浩的獸皮下面。驚得雲浩一身冷汗,接着就是一張帶着濃烈腥氣的嘴啃在了雲浩的臉上。
雲浩用盡最大的力氣,才將面前這個類人的東西推開。從飽滿的胸脯可以知道,這他娘的是個女人。對面的女人好像很詫異,不過沒有跟雲浩糾纏,狠狠給了雲浩一拳之後就鑽出了帳篷。
知道這是少數民族的特有傳統,當外族人來到本族的時候,都有女人會來借種。尤其是現在是冬天,受孕成功的女人會在食物最為充沛的時候誕下自己的孩子。寒冬對女人來說,就是最為原始的春藥。
雲浩不是不想女人,那兩團飽滿給了他非常大的刺激。可惜!吃肉的契丹人沒有刷牙的習慣,濃烈的口臭裏面還帶着吃生肉的腥氣。或許是跟牛羊待的時間過長,身上的膻氣能熏人一個跟頭。摟着這樣的女人睡覺,跟摟着一團臭肉沒什麼區別。即便是禁慾很久的雲浩,也受不了這樣的重口味兒。
覺是沒法睡了,因為想來借種的女人很多。一樣的口臭,一樣的膻味兒。雲浩推出去一個又一個,一晚上怎麼也有七八個之多。而身邊的狗子,睡得跟死狗沒什麼區別。
無奈的雲浩只能抱着毯子,在寒風中等待天明。因為他很怕一旦睡着,就會被那些至少兩三個月沒洗過澡的女人強姦,如果是那樣的話真是生不如死。
總算是等到了天邊露出魚肚白,瞪着眼睛盼到太陽升起來的時候。雲浩一腳踹醒了狗子,困得眼皮打架的人看到別人熟睡,心裏就是不平衡。
睡眼惺忪的狗子被雲浩踹起來,開始幫助雲浩往勒勒車上裝帳篷。雲浩感受到了好多女人幽怨的目光,狗子則看着鼻青臉腫的雲浩非常奇怪。
賀蘭詫異的看着鼻青臉腫的雲浩,接着就發出了一陣銀鈴一樣的大笑。部落裏面接待過漢家子,可卻沒有一個人混得跟雲浩一樣慘。看看那些女人幽怨的眼神兒就知道,雲浩在部落里可能沒什麼好日子過。
雲浩也看到了那些幽怨的眼神兒,天很黑他不確定自己推出去的都是誰。只不過看看她們的長相,雲浩覺得昨天自己做得很對。
無視那些幽怨的目光,雲浩躺在勒勒車上裹緊了獸皮。眼望着藍天,開始一覺一覺的開始熬。太他娘的缺乏睡眠了!
剛過了中午不久,隊伍就停了下來。狗子叫醒了雲浩,他不明白叔為毛睡了一路。
「叔,他們要卸車了。」
雲浩無奈的爬下勒勒車,一天沒吃飯肚子咕嚕嚕的叫。可當他看到眼前的情景時,眼淚卻止不住的往下流。
大遼河在這裏轉過了一道s型的彎,枯黃的蘆葦從眼前好像一下子排到天邊去。冰封的大遼河好像一條玉帶,從這裏一直通往渤海灣。
上輩子在這裏生活了六十年,如今回到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