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家。
餘光一掃,她枕着一隻胳膊,腰間沉重,也搭着一條男人手臂,她是背身對着商紹城,被他摟在懷中。
岑青禾沒有馬上轉身,而是靜靜地回味着昨天發生的一切,她到底還是把自己珍藏了二十三四年的寶貴唯一,送給了商紹城。以前總覺得瞻前顧後,生怕所託非人,但現在心底卻特別平靜,感覺如釋重負。
她就是太理想主意,總想計劃好一切,什麼都是最完美的樣子,所以才特別怕有丁點兒的偏失,可現在這樣挺好的,沒有了負擔,往後就是大大方方的談戀愛,一想到他昨晚知道她是第一次,隔着黑暗她都想像到他臉上的震驚,隨即就是喜悅。
能讓他如此開心,也不枉她潔身自好一場。
醒後又躺了半晌,岑青禾見商紹城一動不動還在睡覺,她無聊的摸到他橫在自己腰間的大手,與他十指相扣。起初商紹城還沒什麼反應,但是被她抓了一會兒,也漸漸抽動着手指,開始回握她。
她知道他快醒了,所以大膽的翻了個身,與他面對面。
「嘶……哎呦,我的媽呀。」皺着眉頭,她繃緊了身體。
商紹城迷糊着睜開眼,見狀,低聲問:「怎麼了?」
岑青禾五官蹙起,咧着嘴回道:「渾身又沉又疼。」
商紹城聞言,唇角一勾,笑了。
原本放在被子外面的大手拿到被子裏面去,摩挲着她滑膩的腰間皮肉,他輕笑着道:「體力不行啊。」
岑青禾馬上嗆道:「你行?」
商紹城不答反問:「我不行嗎?」
她頓時語塞,一來想到他一連三次的表現,二來猜到如果自己死鴨子嘴硬說不行,他一定立馬將她就地正法了。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能激怒他。見她抿着唇瓣不出聲,他手指在她身上輕輕點着,戲謔的道:「怎麼不說話,心裏想什麼呢?」
岑青禾胃裏面咕嚕嚕一叫,她低聲回道:「我餓了。」
商紹城漂亮的眸子一挑,有些意外的說:「還想來?」
「嗯?」她抬眼對上他饒有興致的目光,愣了一下才化作嗔怒的臉,噘着嘴回道:「我說我肚子餓了!」
商紹城玩笑道:「我說的嘛,這樣還餵不飽,你胃口也有點兒大。」
岑青禾聞言,馬上伸手在他胸前掐了一把,商紹城又怕疼又怕癢,下意識的用手臂擋住,身體往後縮。
岑青禾湊上前去撓他痒痒,兩人在被子裏面鬧成一團。鬧着鬧着,他忽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兩人都是赤條條的狀態,他是什麼反應,不僅寫在一張臉上,身體更誠實。
她有些怕了,馬上驚慌的眼神看着他,急聲道:「我累了,身體也不舒服。」
商紹城聞言,低沉着聲音回道:「那你多說兩句漂亮話,說得好,我們出去吃飯;說得不好……」
一個無限遐想的眼神,他不說完她也懂,說得不好,她是他的飯。
拍馬屁這種事兒,她駕輕就熟,張口就來。無外乎是誇他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才貌雙全,就連家世顯赫這種聽着又像褒又像貶的詞兒,她也為了湊數,順嘴就來。
商紹城壓在她身上,時不時的點頭,她一口氣說了能有三四十個成語,最後問:「行了吧?」
他說:「沒了?」
岑青禾說:「你拿我當成語詞典了?」
關鍵還只讓夸不讓罵,如果他給她個機會當面罵他,她能罵出新高度來,說不定還能重新修訂一下貶義的成語大全。
商紹城說:「老調重彈,沒意思,這樣吧,我給你指條路,你誇誇我昨晚的表現。」
說着,他是真沒忍住,唇角勾起老奸巨猾的笑容。
岑青禾心裏不好意思,眼球滴溜溜亂轉,小聲道:「那有什麼好說的。」
商紹城故意逗她,認真臉道:「沒事兒,你儘管說,哪兒做得好,哪兒做的不好,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岑青禾讓他一逗臉就紅了,推着他的手臂,蹙眉道:「起來,我餓了,出去吃飯。」
商紹城道:「你說了咱們就去。」
岑青禾哪裏推得走他,憋了半天,她嗔怒着回道:「死性不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