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想告訴你一句,人活着是為了自己高興,不是為了給別人添堵。」
說完,她徑自拉開洗手間房門,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外面陳博軒正在跟一幫人聊天,離着老遠看她走過來,他本能的勾起唇角,朝着她笑。
這笑容中有痞意,但更多的是由心而發的溫暖,一個人到底喜不喜歡另一個人,眼神足以說明一切。
一幫人中有眼尖心細的,發覺陳博軒對蔡馨媛很不一般,所以笑着打趣道:「軒軒,人家上個洗手間而已,你不用這麼望穿秋水吧?」
陳博軒拉住蔡馨媛的手,挑眉回道:「你懂什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倆分開的時間都是按秒算的。」
聞言,一桌子人都開始鬧騰起來,紛紛開兩人的玩笑。
小白比蔡馨媛回來的晚,她走到桌邊的時候,正聽得桌上有人問陳博軒,「欸,小尋上個月在美國跟他老婆領證了,你知道吧?」
陳博軒應聲:「知道,小子結婚結的夠突然的。」
身邊人笑道:「沒轍,他老婆懷孕了,家裏人又不讓動,乾脆結了。」
陳博軒笑說:「咱們這幫人里最在一個結婚的,當初信誓旦旦說不到三十五不結婚的就是他。」
「可不嘛,照這個速度,他三十五,孩子都上小學四年級了。」
一眾人哄鬧,有人下巴一抬,直指對面陳博軒,嬉笑着說:「你可悠着點兒。」
蔡馨媛幾乎第一秒就聽懂對方是什麼意思,偏生身邊陳博軒問:「什麼悠着點?」
男人笑說:「裝什麼糊塗,你也想三十五,孩子上小學?」
陳博軒旁若無人的攬着蔡馨媛的肩膀,坦然回道:「有就生唄,難不成還憋着?」
「呦,軒哥局氣啊,這年頭什麼都敢許,敢許孩子的最牛逼了!」
一桌子都是年輕人,男人又幾乎全都帶着漂亮的女人在身邊,大家都是統一的稱呼,女朋友,可只有她們自己心中清楚,同樣是女朋友,分量卻不同,有人只是佔了一個位置,而有些人,是佔了對方的心。
原本眾人只是想藉機開陳博軒一個玩笑,沒想到陳博軒竟然順杆往上爬,大家一看,果然陳博軒跟蔡馨媛不僅僅是普通的戀愛關係。
在婚姻大事上,在座的所有男人都是抱着『禁區』的心理,談錢說愛可以,談結婚,沒門兒。
有人問陳博軒,「打算什麼時候辦事兒?」
陳博軒瞄了眼蔡馨媛的肚子,隨即笑道:「看她,她也不爭氣。」
蔡馨媛伸手去掐她,他邊躲邊笑,一桌子人也都跟着樂。
小白安靜的坐在男朋友身邊,有某一刻,她面紅耳赤,感覺到了深深地羞愧。
蔡馨媛說的對,陳博軒根本就不喜歡她,或者說,根本就沒有認真的喜歡過她,大家不過是玩兒玩兒而已。
以前她跟陳博軒在一起的時候,別說是提結婚,就是提同居都得琢磨再三,因為心裏很清楚,陳博軒未必喜歡。
他喜歡什麼?
喜歡乖的,聽話的,女人可以要錢要禮物,但是絕對不能要婚姻。
如今,他當着眾人的面承諾,只要蔡馨媛想,他隨時可以娶她,這是什麼樣的感情?
小白特別後悔,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她絕對不會一時氣不過追去洗手間跟蔡馨媛說那番話,雖然只有她們兩個人知道,可此時也分外丟人,像是被陳博軒給甩了兩巴掌似的。
人之所以會執迷不悟,本質上不是愛,是被各種不甘心的情緒障了眼,不然小白不會在一瞬間忽然發覺,她不愛陳博軒了,一點兒都不愛了。
一個當她面摟着其他女人,說要娶其他女人的男人,她到底有什麼好愛的?
飯局結束,蔡馨媛跟陳博軒一起坐進車中,他喝了酒,她開車。
聽她說要回天府花園,陳博軒膩着道:「別回去了,你忍心讓我一個人在家睡覺?」
蔡馨媛說:「商紹城去外地了,就青禾一個人在家,我說好了晚上要回去住。」
陳博軒撒嬌道:「我不管,那我也去,我才不一個人回家。」
蔡馨媛說:「你這怎麼還裝上孤獨患者了?沒我的這麼多年,你怎麼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