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龍收回手,他摸了摸鼻子,「那什麼…哪兒找到的?」
&是,沒、沒找着,」鍾龍聽得雲裏霧裏,一會兒找到了,一會兒又沒找到?小虎繼續道,「有個叔叔撿到了,明、明天還我……」
一句話聽完,鍾龍道,「你是說,有人撿到了,他特地來告訴你明天給你?」
小虎重重地點頭,笑容很燦爛,「你別難受啦,明天就有了!」
鍾龍笑容發苦,他不抱希望地問道,「那叔叔長什麼樣?你還記得嗎?」
小虎又是重重地點了下頭,「記得!」
&好。」鍾龍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頂,小虎渾身僵了一瞬,接着便很快軟下來。鍾龍心想,小虎口中的叔叔大概是去做鑑定了吧?等那人知道那玉墜價值後,定然是不會回來的吧,鮮少有人能在意外之財面前不動貪念的,他當初就是因為動了貪念,才會把小虎帶回家的。
當天,他便通過店裏監控找出了和小虎呆的時間最長的也是唯一說過話的客人,是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沒準還是個經理什麼的。因為哪怕是從a v畫質的監控鏡頭來看,那仍舊是個氣度不凡的男人,和這片區域大多數的精英男都截然不同的氣度。
可鍾龍仍是不放心,因為這裏的人大多都表面看起來光鮮,在利益面前偽君子面具都得落地。
晚上提早打烊,鍾龍帶着小虎去了超市,買了食材和零食,小虎喜歡吃糖,鍾龍不敢讓他吃太多,就給他買了許多的葡萄乾,沒事嘴裏嚼着東西,便不會那麼想吃糖了,正巧他有些想戒煙,吃葡萄乾也算是一個途有效徑。
他租的房子離紅辣椒有一定距離,畢竟這是金融區,能住人的地方都是寸土寸金,就他那個邊緣地帶的小房子,破破爛爛二十平米,也要兩千大洋一個月的。每天坐地鐵一個小時過來,雖說擠了點,但也不是不能忍。回到家已經很晚了,出租屋沒有空調,床邊放了個瓦數挺高的小太陽,床上鋪着電熱毯,鍾龍先是打開電熱毯,又催促小虎去洗澡。
浴室就是在衛生間裏拉了個帘子的角落,燈光很暗,夜裏挺滲人的,衛生環境也不好,原本是水泥牆水泥地,下水道還時不時鑽出一些老鼠蟑螂。他前一陣子去花磚廠撿了些破爛擱家裏自己糊了牆,環境才改善了些。
磨砂玻璃門很透,鍾龍盯着往裏看,心說他得換個燈泡了,換個貴的,亮的,亮到他能隔着玻璃門看到裏面的……想到這裏他便是一個皺眉,再亮有什麼用,帘子還拉上的,看的見摸得着也不是他的。
水聲停止,過了小會兒,小虎穿得整整齊齊地出來,鍾龍問他,「漱口了嗎?」
&了。」
&行,」鍾龍起身,摸了摸床上的溫度,「上床躺着吧,哥去沖澡。」
小虎身上帶着一股濕潤的氣息,沐浴露的味道和鍾龍身上一致,但是很奇怪的,同樣的沐浴露,他洗完最多殘留半小時,可是小虎,第二天早起時仍是好聞的。
沖了個戰鬥澡,把身上的疲憊和廚房味都沖得一乾二淨了,鍾龍上床時,發現小虎還是醒着的,「怎麼還不睡?」看了他一會兒,鍾龍支起身子半靠在枕頭上,「哥給你講故事吧。」
鍾龍買了本伊索寓言,每天晚上給他講一個,小虎都能聽懂,可見其實這孩子不傻,只是某方面遲鈍了些,顯得和常人不一樣罷了,加上對外人自閉,就造成了傻的假象。
幾排文字,鍾龍慢吞吞講了十多分鐘,小虎已經耷拉下眼皮了,迷迷糊糊發現他說完了,皺着鼻頭嘟噥了句,「你用我牙膏……」
鍾龍一愣,對着手掌哈氣,一股青蘋果味兒。他樂了樂,「哥用完了,再給你買新的。」
方起州回到公寓已是深夜,接了魏蓓蓓一個電話,質問他怎麼還沒把弟弟給弄出來,他好脾氣道,「這事兒沒那麼容易……」
其實說容易也容易,看在方家的面子上,關了兩個月已經足夠,可問題在於老爺子那邊不肯松嘴。方義博一早便敲打過方藝巍,說他「你那些男女關係我不管,我兩點禁忌,別殺人,別吸毒。」結果方藝巍這次吸了毒不說,又差點強了人,逼得人從二樓跳下去,現在人還躺在醫院裏。
事情一發魏蓓蓓每天都在對方義博哭訴,「我們藝巍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苦頭,兩個月了,那
3.Chapter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