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的手腕。
「…叔叔?」
他低聲道,「行了,回去睡吧。」他扯過被子蓋住腰部以下,又鬆了手,在小虎擔憂的眼神下道,「我已經沒事了。」
小虎還當真以為是他的推拿起作用了,挺得意,「我明天再幫你按吧!」
方起州原想拒絕,可他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沒法對他吐出一個「不」字來,那仿佛是一種罪惡。他輕輕撫觸了下小虎的頭頂,「好,去睡吧,睡下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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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小虎進去了,方起州才掀開被子,睡褲中央頂了起來,他並不會常常有這種反應,有時候早上會晨勃,晚上偶爾也可能做那種夢,但是清醒意識下,因為某個人而起的反應,確切來說沒有過。
甚至於年少時,每個同學都或多或少把女明星或者女模特當做自己的性幻想對象,方起州卻很少對這種事熱衷。簡單來說,他不是個性冷淡,卻很難有想要觸碰的人。
他將頭仰着,頂在床頭上,兩腿分開而彎着,全程沒有從喉嚨里發出任何聲音,只有一點窸窸窣窣的聲響,且在最後有一聲低啞的悶哼,聲音輕到熟睡的小虎根本不會聽見。
結束後是長久地喘息。
第二天一早,他神色如常地和小虎並排着洗臉刷牙,吃完早飯帶着他去了公司。
通常小虎在車上時,方起州就會關上前座與後座之間的兩層隔板,衛斯理聽不見也看不見後面的動靜,車窗的性也夠好,外面看不進來。車上的中央扶手被拆掉了,沒了人車交互系統,但方起州可以和小虎挨得很近,像好朋友那樣手拉手。
原本今天宋老師要帶小虎去看畫展,由於小虎實在想去,加上是最後一天展覽,而方起州今天沒有時間,但他不放心小虎和別人一起走,就問畫展舉辦方要了兩張單獨的票,在閉館後過去。
畫展並不算頂尖,大多是從各地美術館內運過來展覽的,比起家裏搜羅回來的那些,差遠了。但方起州也不懂畫,他也不看熱鬧,小虎覺得開心就成。館內原本安排了一位解說員給他們解說,方起州興致缺缺地揮手讓他走了,這麼大個美術館,他和小虎牽着手走來走去,多好。
展覽的畫,都有一定安全距離,圍着警戒線不准靠近,小虎有時候就會抓着警戒線上半身往裏探,企圖能看得更清晰,將每一道筆觸都記下來。方起州看在眼裏,當着他的面破壞規矩,長腿一跨,氣定神閒地邁了過去。
小虎看得一愣一愣的,「叔叔……這上面寫着,禁止跨越。」他指着警戒帶上印的醒目紅字。
方起州說,「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小虎似懂非懂地點頭,「是不是說這個規矩不是寫給人看的?」
&方起州朝他伸手,「可以不用遵守。」
&來是這樣啊!」小虎恍然大悟,他摸了摸鼻子,抓着方叔叔的手打算跨過去時,卻不料被警戒帶給攔住了——這警戒帶還是能防住他這種矮子的。小虎皺起鼻子,正打算從下面鑽進去,方起州卻伸長雙臂,攬着他,架在他的腋窩下,將他直直地抱了進來。
他雙臂有力,身材高大,小虎在他懷裏時,果真像個不大的孩子。
就連盯着監控看的館長也在嘖嘖稱奇,沒想到方大少有這種嗜好,方二爺真會教兒子。
小虎只是盯着看,也不說話,看了會兒便走,方起州也不知道他看出什麼名堂來沒有,他們這樣在美術館裏繞了一圈最後,在一副畫面前停住。
那幅畫特別有傳統氣息,牆上掛着舊式的日曆和年畫,一張木桌上,鮮紅色的兒童虎帽,金色的平安鎖以及一個搖搖鼓,四五歲大的小孩兒在桌上光着屁股爬,腦袋往桌子底下掉,似乎什麼東西掉地上了,他正在找。
小虎臉上流露出了困惑的表情,方起州和他的手相握,他感覺到小虎猛然攥緊自己。
&叔……我好像……」他欲言又止,黑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那幅畫看。玻璃反光上,方起州看見小虎臉上被折射出來的幾道光斑,好像在哭一樣。
他低頭看向下方的畫家信息,是個不怎麼出名的油畫家,美院教授。
方起州說,「你以前見過這幅畫嗎?」
小虎肯定地點頭,嘴裏卻不那麼確定了,支吾道,「我…我、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