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直睡到天大亮眾人才起身。
兩個姑娘率先洗漱,其他閒散人等頗有默契的遠遠避開,估摸着她們收拾的差不多了,眾人才回來。
蘇睿支起爐灶燒水、熱飯。其他人收拾帳篷。
老王又是扭脖子又是摸屁股,感覺渾身不自在:「咋回事啊?怎麼睡了一覺脖子酸屁股疼的?早上看腚上好大一個青印子,邪門了!」
洗漱完畢,吃了早餐之後,眾人準備再度出
看到蘇睿把眾人丟棄的生活垃圾都收在一個垃圾袋裏包好、埋起來,梓楊心裏感嘆,外國人素質就是高!
今天車隊組成稍有變化,老王跟小黑、梓楊三個人一組,開吉普車。
蘇睿、阿沖、青文三個人坐6地巡洋艦。
也沒有人分配,似乎有默契一般,眾人又「自然」地回到原來的組合。
老王賊兮兮的問梓楊,「昨晚是不是非禮人家姑娘了,怎麼今天人家不想搭理你了啊,還主動要求跟我換車。」
梓楊翻個身斥責道,「閉嘴!老子要補覺。」
昨天晚上,終於還是沒有睡到老王頭裏去。在呼嚕聲中掙扎了一晚上。
離開拉薩之後,經過的地方都是高寒、荒涼的不毛之地,梓楊本以為他們會一直在荒原上行進下去,傳說中的「旅遊路線」並不存在。
直到這天中午,他們遇見了一片綠洲。
準確地說,是有着連綿起伏山丘的綠色地帶。
不像其他地方的崎嶇山峰或者凍土荒原,這裏是一個個渾圓蔥綠的山包,橫臥在湛藍的天空下,曼妙的像豐滿女人的軀體。
山坡上,山脊處,一叢叢低矮的花木,上面開滿粉紅色的不知名的鮮花,遠遠望去,花團錦簇,像是來到了世外桃源一般。
山腰上零零散散地幾隻牛羊。陽光傾瀉在山坡上,在粉木、綠草中折射出生命的光芒。
這幅景色,讓見慣了荒原的眾人都看呆了。
開到近處,兩輛車在一處山包上停了下來,眾人紛紛下車,用手搭在眉前,觀看這難得一見的旖旎春光。
遠處的山丘上,生長着大片大片的花木,在清冷的空氣中,猶如罩了一層青煙似的薄霧。
梓楊不斷咂嘴:「這、這是什麼地方啊?我怎麼有種春光燦爛的感覺啊?」
老王也感覺有些不可思議:「這、這特麼的是西藏?」
剛才他還在凜冽寒氣中迎風撒了一泡尿,這瞬間來到氣候怡人、溫度濕潤的地方,感覺如夢似幻一般。很不真實。
蘇睿看了看衛星地圖道:「我們所處的位置,已經是喜馬拉雅山脈之下了,這個地方應該是特殊氣候形成的溫室效應——喜馬拉雅山擋住了一部分寒流,雪山上的融水灌溉了這裏的土地,合適的溫度加上周圍獨特的地勢構造,因此形成了這樣一個四季如春的氣候。」
眾人站在當地,感覺一股微涼的清風慢慢地拂過面龐,空氣中混合着淡淡地青草、朝花的味道,那是陽光和月光和露水調和的香味。自然而又清新。淡而不膩,沁人心脾。
梓楊抱膝坐在地上,嘴裏輕輕地吟唱着:
有一個美麗的地方,
人們都把它嚮往。
那裏四季常青,
那裏鳥語花香,
那裏沒有痛苦,
那裏沒有憂傷。
……
眾人在他低沉的歌聲中陷入了沉靜。
這樣美麗、明朗、寧靜、和諧的淨土,任何人身處其中,內心都會一片祥和。
「真是一塊極樂淨土啊!」唱了一半,梓楊尷尬地現自己忘詞兒了。
「如果能拋開外界的一切紛爭,在這裏整日打漁砍柴,看春暖花開,那日子該多美好啊!」
蘇睿有些奇怪地看着梓楊,這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語氣卻像幾百歲的滄桑老人一樣。
老王咂嘴道:「可惜了,如果開成旅遊資源的話,肯定很多有錢人來!」
「老李,到時候咱兩在旁邊樹個牌子收門票,1oo塊錢一位,一天接待1ooo個人的話,一天就是1o萬,一星期就是7o萬。哎吆我去,想想就激動……」
梓楊不客氣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