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國,老夫又怎會不知,然而畢竟你年輕氣盛,對朝堂之事所知不多,還需多加歷練,方可成器。」
瞿式耜聽他一說,不由得的辯解道:「老師真的認為減免江南茶稅於國有利嗎?現在朝廷用度日益吃緊,加之北方多省旱情嚴重,許多地方已經發生民變,日後少不得銀子賑濟,這時又怎可輕言減免江南賦稅?若要減免,理應減免北方諸省才是。」
錢謙益又勸道:「北方有旱災,江南有水患,既然北方可減,江南又如何減不得?如今朝堂百官上書齊奏,其中自有道理,起田又何必逆百官之意!」
瞿式耜立馬回道:「江南怎可與北方諸省相比,即便有水患,然江南大局仍是好的,江南百姓仍可有一份衣食,可北方諸省已經是多地赤地千里,百姓逃荒者甚眾,朝廷對他們又豈能不問!」
錢謙益聽着,不由得心裏一嘆,這個瞿式耜什麼都好,就是脾氣太過執着,竟然一點都不賣自己的面子,於是微微搖搖頭,笑了笑,說道:「罷了罷了,今日不談公事,你我師生只敘書經。」
瞿式耜見他這樣說,又怎好再講,於是便和錢謙益探討起了詩詞歌賦,不得不說,作為士林領袖,錢謙益對詩詞歌賦的造詣極高,瞿式耜在這方面只有學習的份,所以也是在一旁認真的聽講,偶有提問,錢謙益也是虛心教導。
過了許久,一個管家模樣的人來說道:「老爺,該用膳了。」
瞿式耜尷尬的笑了笑,然後行禮告辭,說道:「今日打擾老師,時辰不早,學生便先告辭了。」
錢謙益笑了笑,和藹的說道:「你我師生很久沒有在一起共飲了,今日起田便在老夫這裏飲上一杯,興許還能突發靈感,做出一首絕美詩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