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魏北的好男兒,不能淪落到需要女人來保護啊!
……
教坊司大殿中。
連澈和小雨點一走,沈妙言便倍感壓力。
這個男人即便什麼都不做,也能給人一種莫大的高壓感。
更何況,他此時還面無表情地盯着自己。
她往後退了兩步,微微福身行了個禮,轉身就要跑!
君天瀾拎住她的後衣領,把她給拖回來,朝殿後而去。
殿後是個供人休憩的雅間,裏面什麼都有。
君天瀾大刀金馬地在繡墩上坐了,吩咐道:「去把藥箱取來。」
沈妙言望了眼他血肉模糊的後背,依照吩咐默默取來藥箱,打開來,先用剪刀剪開他那身粘膩在血肉中的龍袍。
她跟素問學過醫的,醫術雖算不得精湛,可處理傷口這種小事,還是不在話下的。
連澈的劍弧,造成的傷口極深。
她將男人上身的龍袍剪開褪下,只見他後背上血肉模糊,新傷舊傷湊在一塊兒,原本結痂的傷口全部裂開,乍一眼看上去甚是可怖。
她拿了乾淨的紗布,仔細給他清理傷口處的污穢。
明明是輕極了的動作,可她不經意一抬頭,卻看見男人額角全是冷汗。
他渾身繃得很緊,放在膝上的雙手,更是緊緊攥着袍擺。
可見,他在忍受着怎樣的痛楚。
她收回視線,手下動作加快。
等把傷口清理包紮好,已是子夜時分。
她收拾好藥箱,輕聲道:「好了。」
君天瀾褪下那身破碎髒污的龍袍,「夜已深,可介意我去你房中休息?」
沈妙言想說挺介意的。
然而對方壓根兒就沒給她拒絕的機會,隨手拿了件長袍裹上,淡然地邁步朝她居住的廂房而去。
她抿了抿小嘴,小跑着跟上他。
廂房破舊。
沈妙言站在桌邊,小心翼翼把剩下的半截蠟燭點燃。
她正要轉身,腰肢卻被人箍住。
君天瀾把她抵在桌邊,低頭用下巴輕輕蹭着她的脖頸,啞聲道:「可恨我?」
恨?
沈妙言雙手撐在桌面上,盯着那盞燭台,暗道,他親手把她送到這種地方,無論是出於什麼理由,她心裏自然都是怨恨的。
可她的怨恨,她不敢直說。
君天瀾似乎也並未指望她能回答,伸手繞到她鎖骨下方,輕輕撫上他烙印處的那四個字。
卻在摸到第三個字時,動作一滯。
——
小雨點:敢罵姑姑,切個耳朵吧。
連澈:切得好。
菜:叮咚,你們的抖s組男友已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