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阮和楚雲深一時也沒反應過來,風情這般的女子和嗩吶能有什麼關係,等想明白了,臉上也浮現出憋笑的表情。
洛常羲淡然地扒着米飯,又夾了一根青菜放進碗裏。
&走,木頭臉,跟我去拿嗩吶吧,哈哈哈哈……哎呦我的肚子,走吧,我一個人抱不過來這麼多,你陪我去……哈哈哈哈,況且,我也不知道那什麼嗩吶長啥樣子啊,哈哈哈……」
風情意料之外地沒有反對綺羅香的意見,或許是她也覺得太過尷尬,立即站起身走了出去。綺羅香一邊揉肚子一邊也站起來跟上她,楚雲深見了,自然不能只叫兩個女子去搬琴,亦跟着去了。
一時間,飯桌上只剩下洛常羲和唐阮兩個人。
唐阮好不容易把嘴角的笑意忍下去,伸出手去夾桌子對面的豆腐:「洛姐姐,吃飯,吃飯。」
洛常羲聽到唐阮叫她洛姐姐,不免抬眼掃了一眼,這一眼卻恰好看到了唐阮腕子上那串風情親手系上去的辟邪玉。
&把辟邪玉給了你!」
唐阮潛意識裏以為洛常羲和風情一眼是個沒什麼情緒的人,於是不免被這一句帶有濃重疑惑的問句嚇了一下,她對上洛常羲的目光,鈍鈍地點了點頭:「是啊……她送給我的。」
洛常羲的失態僅僅顯露了瞬間,頃刻後她臉上的表情恢復了平靜,只是話卻沒停下來:「辟邪玉是很重要的東西,幾千年,或許是幾萬年了,從來都沒從弓匣上取下來過。匣子裏的東西是她的祖先,一個非常了不起的帝君傳下來的,辟邪玉是為了守護匣中之弓,而匣中之弓,則是為了守護更重要的東西。她怎會……會給了你……」
唐阮大驚,雖然當時綺羅香提到過辟邪玉很珍貴,可沒想到有這麼珍貴,不禁撫上了腕上的辟邪玉:「這個東西,真的這麼重要嗎?」
洛常羲只是不解地看着唐阮:「我知道她對你不同於常人,可……怎會……難道……」
&們才認識一天,洛姐姐怎麼看出來……風情她對我不同於常人的?」唐阮仔細想了想,自從見了洛常羲,她基本就沒和風情說過話,洛常羲又是從哪兒得出的結論?
洛常羲輕輕嘆了一聲,還是和她解釋道:「你真的不懂,她為何會突然提到上巳節麼?」
&不懂啊……」
&了,她既然不想顯露出來,我也不便多言。不過……你也不必過於疑慮,風情的妹妹很小的時候就死了,如果活着,和你也差不多大,她怕是將對妹妹的愧疚與懷念都暫且移到了你身上。」
唐阮心中一滯,聽着這與昨日風情口中八成相似的話,心中頓時湧起一股苦澀,「洛姐姐,你真的很了解風情。」
&世上,沒有人比我更了解她。」洛常羲話至此,轉頭看向了船外的陰雲風雨,目光似在走神,「又怎會有人更了解她。」
唐阮心裏有個念頭忽然動了一下,雖然她自己又極快地否定了那個念頭,但那想法卻生了根發了芽,在她心裏肆意瘋長,擾得她情緒再不能平。
思慮再三,唐阮還是沒按耐住內心的躁動,開口問道:「洛姐姐,你除了洛常羲這個名字,可還有其他什么小名?」
洛常羲也沒在意唐阮為什麼這麼問,左右不是什麼說不得的事,就順口答了:「常羲兩字是八歲拜入茗秀宮後師尊取的,進入茗秀宮前,家父給取過一個俗名,洛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