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李成安身上。李成安是誰?柳市警察局局長的獨生子,往來的都是官二代。要是李成安能出手幫他一把,隨手給葉亮使點絆子,不說讓葉亮家破人亡,但是讓他在柳市再無立足之地總是可以的。
因而這才有了最開始的藉口資金不足,所以邀請李成安入伙鏟地皮的事情。陳家的老宅子裏有貨,徐遠見是肯定的,有貨就有賺頭,先讓李成安嘗點甜頭,接下來的事情再開口可就容易多了。
哪知道事情到了最後就跟脫韁的野馬似的,一發不可收拾。宋家那一晚上的驚魂事,徐遠見不願再提。只說眼前這觸手可及的巨額利益。
徐遠見只以為陳家有貨,卻沒想到最後讓他撿了天大的漏。
他坐在椅子上端着茶碗,看着十幾號人拿着放大鏡,手電筒對着一個琺瑯瓶細細琢磨,時不時地交頭接耳一番。
這琺瑯瓶可有一個大來頭,全稱光緒琺瑯彩人物紋膽瓶。13年的時候,英國大維德拍賣場曾經拍賣過一個乾隆年間的琺瑯彩人物紋膽瓶,最後成交價一億三千八百萬人民幣。
眼前的這個當然遠遠比不上清三代(康熙、雍正、乾隆)的琺瑯彩瓷器,徐遠見的心理價位是乾隆琺瑯彩人物紋膽瓶的零頭:八百萬。
說起這琺瑯瓶的由來,不就是當初陳建國當做搭頭讓徐遠見補足九十四萬塊,順手送給他的那堆碎瓷片嗎!天知道徐遠見當初是怎麼逼得自己壓下心裏的激動,面如常人忽悠陳建國的。為此,他不惜裝的毫不在意一樣的將隨手撿起來的瓷片扔回地上,以此來打消陳建國的警惕。
回到柳市的當天下午,他就迫不及待的組織人手,修復這琺瑯瓶。果不其然如他所猜測的一樣,這琺瑯瓶本來是完好的,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在陳家老宅的雜物間裏碎了,因為十幾年沒有人動過,所以碎瓷片被完整的保留了下來。加上陳家人當時一心想着那九十四萬,這才被徐遠見輕而易舉的鑽了空子。
這不,四五個老師傅折騰了將近十幾天,一個完整的琺瑯瓶就擺在了眼前。消息剛放出去沒幾天,這些個藏友就都找上了門。
徐老闆抿了一口茶,心裏美滋滋的。按照當初和李成安約定好的,刨開雙方投入的成本還有修復的工費,這次掏宅子所賺的利潤五五分成。也就是說,光是靠這個琺瑯瓶,他差不多就能把當初被葉亮坑過去的四百萬填上。
還有那些雜七雜八的小玩意兒,徐老闆估摸着自己還能再分個三十萬上下。這樣想着,底下的夥計突然跑了上來,「掌柜的,江五爺來了!」
徐老闆嚯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將手裏的茶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喜笑顏開,忙不迭的往樓下跑去。
江淮剛踏進蘭芝堂的大門,目光就被正對門貨架上的一把唐刀吸引住了。和潘同光那柄大刀片子上佈滿漆黑的煞氣不同,這把唐刀從頭到尾都透着紫氣。
紫氣是吉氣,如果出現在人的身上,為官者加官進爵,從商者財源滾滾,主鴻運當頭,萬事皆春。而如果是出現在兵器上,那麼只能說這件兵器是一件的除邪破祟的寶物。常人要是能長時間佩戴這種兵器,不說百病全消,一般邪祟倒是輕易不敢近身。
江淮想了想,這玩意兒雖然破了點,倒是可以買下來送給老爺,沾沾紫氣也好。
正在這個時候,拐角的樓梯啪啪作響,傳來一個高亢的聲音:「江五爺到了,未能遠迎,見諒見諒!」
徐遠見拱手說道,看着江淮脖子上串着金牌的鐵鏈子,莫名覺得眼熟,想了想,這不就是江五爺那天晚上使的那根的縮小版嗎!
自打經歷過魚陽鎮那件事之後,江淮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危機感。看不見的才是最可怕的,江淮一思量,乾脆把拘魂鎖縮成項鍊大小,掛在脖子上。一來取用方便,二來也好讓他無時無刻都能防着見這些肉眼看不見的東西。
江淮跟着徐遠見的樣子拱了拱手,「看徐老闆意氣風發的樣子,看來是生意興隆,可喜可賀!」
徐老闆眉開眼笑,「哪裏哪裏,都是托江五爺的鴻福。」說着,側開了身體:「江五爺,樓上請,客人都已經到了。」
江淮點了點頭,唐刀的事情不急,先把正事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