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多考慮我的建議。」
白頌年轉了一圈,回到暖宿居時,梁語嫣正對着一本書練大字。
她抬眼看了看他,低頭繼續寫,大妮兒朝她使了好幾個眼色,她都當沒有看見。
大妮兒無法,察覺到氣氛似有不妥,上了茶,便悄悄出去了。
出門右拐,找到巧兒,扣住她的手,將她拉到一個黑暗的角落裏,質問道:「巧兒!中午我不在的時候,你是不是對小姐說了什麼?她整個下午不高興,現在連少帥也不理會了,你到底說了什麼?」
「我沒說什麼。你要想知道小姐為什麼不開心,你問小姐啊,反正你跟小姐關係好嘛。」巧兒甩開她的手,快步回了自己的房間。
大妮兒追在後面,不依不撓:「方巧兒!你個黑心肝的丫頭!如果讓我知道,你在小姐面前挑撥是非,破壞她和少帥的愛情,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前面的話梁語嫣和白頌年沒聽到,可後面的話大妮兒儘管壓低了聲音,卻是怒氣沖沖吼出來的,夜晚又那麼靜謐,兩人不是聾子,當然聽到了。
梁語嫣素來了解大妮兒,只淡淡地搖了搖頭,嘴角略嘲諷。
她和白頌年,還愛情呢?白頌年不殺她,利用完她,給她一條活路,她就感恩戴德了。
大妮兒那麼一吼,白頌年只是略略不悅地蹙眉,下意識地看向梁語嫣。
只見梁語嫣臉不紅,氣不喘,仿佛沒聽見似的,手下的毛筆都沒歪一下,他反而覺得有幾分怪異,他知道梁語嫣臉皮厚,接受過西方思想,似乎不怎麼在乎清白名譽,可被自己丫鬟當着他的面喊出「愛情」兩個字,她也不該這麼淡定吧?
稍作思考,他就知道怪異來自哪裏了,今晚的梁語嫣似乎特別安靜?
平常她一張嘴嘰嘰喳喳沒完,不是東拉西扯,就是跟他提各種物質要求,偶爾才會說上一兩句和破案相關的話。
她今天是一個字也沒對他說過。
這是在用沉默,跟他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