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順風。」她的行李本就不多,只一背包背在身上,一轉身便可瀟灑的告辭離去。
「別啊,許芬。」秦曉急急的攔住她:「這大晚上的,你一個女孩子也不安全。再說你和皖豫兩人順路,路上有個伴。不順路的反而是我,就當陪我一晚上了。」她拉拉許芬的手小聲道:「我和他兩個人在一起迷之尷尬,你就當解救我了,拜託拜託。」
許芬看了一眼李皖豫,後者綻放一個大大的微笑:「我才想起來我們順路啊,校友。」這無辜的表情仿佛真的是剛才才想起來的。許芬撇撇嘴,鬼信。
找住的地方意外的順暢,李皖豫就像開了掛似的,帶着她們轉了幾個彎準確無誤找到,許芬有些不可置信,明明下午那人自信滿滿的帶着她們又是迷路又是兜圈。
「這附近有什麼景點?」李皖豫隨口問吧枱服務員。
服務員很熱情:「大的景點倒是沒有,不過有一座山,離這裏不遠,爬上去也就一小時。你們要是有興致可以看日出。」
秦曉插話:「饒了我吧,我可不想爬山。都快殘了我,我媽看到鐵定心疼。」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隔天天未亮,許芬早早的出了門,山確實不遠,站在賓館門口依稀看到輪廓,她也不耽擱,朝着目標走去。開始時,她以為是錯覺,偶爾轉彎時眼角處出現一個白色的糰子,心一趔趄,加快腳步,糰子還是那種頻率懶散的前進,步子邁得大,倒與她相隔不遠。
「許芬。」糰子喚道:「跑那麼快做什麼?又不是鬼追你?」
她睜大眼睛,才辨別來人。
是李皖豫。
「你怎麼不說話?」她有些氣了。
「看你跑那麼快挺好玩的。」
她竟無話可說。轉身接着爬,若是不能趕在日出之前爬上山,爬山也就變成單純的爬山了。
兩人一前一後,偶爾遇到陡峭處,許芬艱難爬上去,李皖豫插着兜,默默走開幾步,開始時許芬沒在意,次數多了便也疑惑起來:「你為什麼不幫我?」反而看好戲的走開?
「哦。」他挑眉退後幾步一躍而上:「我怕你掉下來砸到我。」
「李皖豫。」她急火攻心不可控制的喊道。
「恩?」
「應該沒有女生喜歡你吧?」她惡狠狠的開口,扭頭就走。
李皖豫也不氣,跟在她身邊:「沒遇到合適的,不過」瞥了她一眼,還真容易生氣:「我一旦喜歡上誰,就會往死里對她好。」
許芬勝在身體好,爬個山什麼的不喘氣也不拖後腿。看了看表,已經過去五十分鐘了。那邊,李皖豫抱着胳膊閉眼假寐。有那麼一秒,她惡毒的想着我就不叫醒你,偏讓你錯過日出,可東方已抹上一抹金光。
「李皖豫。」她不可控制的喊了一聲。
「恩?」他慢悠悠睜開眼,山風吹散黑暗的混沌,無邊的光明的力量踴躍而出。李皖豫站起身,並在她身邊,金光像是會飛似的破開雲霧,起先是樹梢,接着便是腳下一抹一抹全被渡上金光,大氣磅礴,器宇軒昂。
「挺美的。」他道。
「恩。」
「你不震撼嗎?」他又問。
「不震撼。」她笑了笑,又面對東方。光終於打在她臉上了,又明朗、又俏麗又有朝氣蓬勃的姑娘。
「為什麼?」
「我基本每天都會爬學校的後山看日出,於我而言,家常便飯。」她說這話時,臉上的金光亮亮的,整個人更加璀璨奪目。
李皖豫一直都知道,這是個會發光的姑娘。
「許芬。」
「恩?」
「想不想讓我往死里對你好?」
許芬抿抿嘴,分不清他說的是真是假,他似乎又戴上面具,連笑容都是那種典型的揚嘴唇的壞小子的笑。
「不想,下山吧。」
「哦。」
許芬笑笑,幸虧沒當真。
回到賓館,秦曉齜牙咧嘴行走不便,肌肉酸痛的厲害,連蹲下來都費力。
「你們沒事嗎?」
許芬搖頭:「我經常爬山。」
李皖豫搖頭:「我經常運動。」
秦曉欲哭無淚:「我怎麼覺得我被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