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想玩這個,她一動就頭暈,腳上更像是灌了鉛,跑三步必暈。顧耐往這邊走,她便跟着,只是想看幾眼罷了。
「那個,我和顧醫生…」組隊兩個字還沒說出口,顧耐打斷了她:「可以玩。這樣吧,你和張存一組,我看着就行,工作太久,一把老骨頭動不了了。」
簡直放屁!張存雖沒出過幾次寢室,但是她觀察細微啊,顧醫生家裏網球、羽毛球、籃球應有盡有,陽台上掛着洗過的運動服,這是「老骨頭」的表現嗎?
「既然顧醫生不玩,那我也…」不玩兩個字還未說出口。
顧耐適當插話:「我實在怕掃了你們的興,不如我問問有誰願意和我組隊的?」
張存甚是鬱悶,他這是將她往死路上趕啊,吃人家的嘴軟,她成全他。
「同學,你願意和顧醫生組隊嗎?」她轉身問旁邊湊熱鬧的女孩,女孩一轉臉,冤家可真是路窄,居然是程雅涵。
程雅涵看到顧耐,也有些驚訝,這個高冷的校醫架子太大,約了好機會,他都不着道,程雅涵當即抿了抿嘴,心像硬幣上反射的太陽一般燦爛:「可以。」
「那個,顧醫生忽然不舒服。」張存轉折了下,葉涵不喜歡程雅涵,她也喜歡不上,畢竟葉涵對着她天天說程雅涵的壞話,饒是程雅涵是好人,她也是看不過去的。室友的情敵就是她的敵人。
「我是醫生,不舒服自己給自己扎幾針就好了。」
「醫者不自醫。」張存強調,這可是電視上經久不衰的台詞。身影隱在影影綽綽的樹蔭下,胳膊被曬的發燙。
「我很舒服。」他捲起袖子:「勞你擔心了。」
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生氣倒也談不上,玩便玩吧。
什麼?那個不言苟笑的顧醫生要玩遊戲?這話一傳一,百傳百,不一會兒,人群圍上來,里三層,外三層的。張存本沒興致,現下更生了怯意,身子站着筆直。沒辦法,從小到大,只要是考試或是上講台,通俗的說遇到人多的情況她不可控制的發抖,抖它個十分鐘,手上才有力氣。
哨聲一響,程雅涵和張存同時跑起來。天啦擼,這個程雅涵可真會跑,張存原本以為她只是花瓶。
「蠢蠢,不蒸饅頭爭口氣啊。」葉涵在那邊破着嗓子喊:「跑贏了,晚飯我包,三葷一素加一湯。」
氣氛熱烈起來,張存什麼都沒聽到,只聽到「葷」了。好多天沒開葷了!她牟足了勁兒,也就400米,贏了就有肉吃,腿抬的不高,好幾下差點被自己絆倒,腦袋愈加暈暈沉沉,不遠處,胖頭魚着急的微微剁腳,肚子上的肉一顫一顫的,他贏不了顧耐的,絕對贏不了!認知到這點,張存只得提高自己的速度,多為隊友爭取時機。
不知何時,程雅涵開始落後自己幾步,張存一個高興沒忍住,笑的直咳嗽,也就幾秒時間,程雅涵乘勝追擊,不一會兒,兩人又並齊了。顧耐看得好笑,那姑娘的腳步聲可真沉重,生怕她哪一下就倒下了,偏偏為了肉固執的無可救藥。
這勉強,也算是個優點吧。
一圈過來,碰到顧耐,勝利在望,還剩半圈,張存趔趄了下,她倒下那一刻,顧耐朝她笑了笑,然後巧妙的避開了:「差點傷到我了。」他笑的輕快:「幸好我躲得快。」
程雅涵也使了全部的力氣,好在她平日有鍛煉,跑幾百米還是不成問題的:「我先走了。」她說着又提了速,顧耐伸出手和程雅涵拍了一下手,張存急了,顧不上和胖頭魚拍手,一把扯住顧耐起跑飛揚的衣角,試圖阻止他,然後奇蹟發生了。
啪,一顆扣子開,啪啪,兩顆扣子開。啪啪啪啪啪,扣子掉落,顧耐頓足,襯衫早就滑落肩頭,那兩點早印了出來。加上他偏頭的姿勢,十足的誘惑。
藍天綠樹,應了此景,如畫一般。
「哇,腹肌耶!」
「哇,線條耶!」
好事者拿出手機拍。好在顧耐穿了背心,他淡定的拉好衣服:「幸好,你扯的不是褲子。」張存早就紅透了臉,衣服貼在身上,黏黏的難受。這下好了,她又欠顧醫生一件襯衣。
那頭,胖頭魚早就開跑半圈了,他的身影晃晃悠悠,像是一個行走的皮球,顧耐做了個熱身動作,箭一般衝出去,腳底生着風,速度極快。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