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他們兄妹兩人以前也不至於老受大房、二房人的欺負。
他是家中獨子。舒氏性子軟,立不起來,他就得娶一個明理而又手段高明的媳婦才行。
說到底,他雖受夏衿欺負,但打心眼裏,他就喜歡夏衿這樣的性子。他希望自己也能娶一個跟妹妹性子一樣的女子。
「既如此,那就回絕這門親事吧。」夏正謙毫不猶豫地支持了兒子的決定。
舒氏倒是有些擔心:「咱們這樣,會不會得罪林家?」
夏衿不以為然:「得罪又怎的?哥哥是崔先生的學生,林同知即使不高興,也得給崔先生面子,不會為難咱們的。」
舒氏放下心來,轉頭去看夏祁:「那這事是你爹去說還是……」
夏祁還沒說話,夏衿就搶先道:「哥哥跟羅公子交好,讓他跟羅公子私下裏說就好了。爹爹出面,也太鄭重其事了些。」
夏正謙點點頭:「那就這樣吧。」又叮囑夏祁,「說話軟和些,就說咱們現在還在孝中,孝中議親,於禮不合,怕是要被人詬病。」
「兒子明白。」夏祁答應下來。
商議完此事,夏正謙回了前面醫館,舒氏料理家事,夏祁說是回房,卻是跟着夏衿進了清芷閣。
一進屋裏,他就吩咐:「菖蒲,你出去在外面守着,別讓人靠近,我要跟你姑娘說一件重要的事。」
菖蒲看了夏衿一眼,答應着出去了。
夏衿倒了兩杯茶,一盞推到夏祁面前,一盞舉到唇前抿了一口,似笑非笑地問道:「你想說什麼?」
夏祁也不繞彎子,單刀直入:「你跟羅大哥,是怎麼一回事?」
今天夏祁一直盯着羅騫看,夏衿就料到他會問這問題。
夏祁既問得直接,她便回答得很乾脆:「他說想娶我,但他娘那裏總想着給他娶門好親,所以暫時沒法提親。」
聽說羅騫是想娶自家妹妹作妻,而不是納為妾,夏祁一肚子的氣頓時消散了不少。
「他既說不通他娘,來撩撥你幹什麼?你少理他。等他能上門提親再說吧。」
夏衿聞言笑了起來,睇了夏祁一眼:「放心吧。你妹妹我是什麼人?被人哄兩句就找不着北了?他娘不同意,自然是一拍兩散,我可不會死乞白賴地定要嫁給他。」
夏衿素有決斷。而且說起這事落落大方,絲毫不像那些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一般,羞澀臉紅,扭捏作態,不像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的樣子。夏祁便放下心來,對夏衿道:「趕明兒,我要跟他好好談一談。」
自從跟了崔先生念書,夏祁越來越有哥哥的樣子了。如今他能為自己的事出頭,夏衿是極高興的。她來古代也有一些時日了,自然知道女子出嫁後過得好不好,跟娘家親人靠不靠得住也有很大關係。
她雖不需要依靠別人,但家裏人主動為她撐腰又是另一碼事。她喜歡這種被人呵護的感覺。
「嗯,你談吧,談成什麼樣都行,只要別打起來就行了。」她笑看了夏祁一眼,「因為你打不過他。」
想起今天羅騫一躍就跳過了水面,夏祁很是無語。
他跟夏衿練功夫也有一段時間了,但比起羅騫這種打小練武的人來說,還是差得老遠。
夏祁以後是夏家的頂樑柱,夏衿想鍛煉他,家裏的事能不插手的時候就不插手,什麼事都由着他張羅。所以明知道親事的事由她去跟羅騫說,會更好一些,她還是什麼話也沒說,由着夏祁去了。
第二天,夏祁就去羅府找了羅騫,也不知他跟羅騫說了什麼,回來的時候倒很高興。
「他說,他為我說林家這門親事,是深知林家為人,林姑娘的性情他也了解,並不是胡亂牽線的。而且,一旦我跟林家訂親,朱家就不可能不顧及林同知的臉面,再提及納你為妾的事,那門親事就不了了之了;而且,他跟他娘提及你們的親事時,也容易一些。」他如實轉答羅騫的話。
夏衿聽了這話心裏一緊,忙問夏祁:「你沒因為這個,答應林家親事吧?」
夏祁看她一眼,點點頭:「我覺得他說的也沒錯,所以答應了。」
「啊?」夏衿站了起來,直接就往外走,「我去找他說去。」
「哎。」夏祁連忙拉住她,「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