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眉頭,不知道眼前的男人究竟想說什麼。
&是北魏的天之驕子,自小沒有想要而不可得的。」
&想因為父輩而被低估,所以我選擇了最難的路。說到底,還是為了滿足心底所渴求的東西。」
&該算是......認同感?」
魏靈衫眯起眼望向陳萬卷。
&衫,這麼多年了,你了解我嗎?」
陳萬卷微笑說道:「其實我骨子是個很瘋狂的人。」
&看中的東西,我一定要得到,無論通過什麼樣的方式。」
站在樹上的易小安微微一怔。
&若想得到完整的儒術,就要殺了儒道半壁傳承的另外一人。」
&若想娶你,自然是要殺了那個人的。」
&到底,還是那位城主大人能給我的,比陛下要多得多。」
陳萬卷微微躬身。
整具布衣身軀如流雲般潰散在大雨之中。
隨風飄搖。
化為至清至純的元力氣息。
儒術,一氣化三清。
......
......
吞衣峽大雨之中。
陳萬卷的身軀夾雜在大雨里,隨風而起,漂浮不定,恍若大風裏的流雲,算不出具體的身形,無法被具象化。
一氣化三清。
這是儒術傳承里最頂級的秘術。
這份秘術被剖開,分到了陳萬卷的那一部分。
冠軍侯獨子的面容淡漠,無喜也無悲。
他俯視着身下的芸芸眾生。
他面無表情望着背着蕭布衣穿行在吞衣峽泥濘道路上的黑袍小殿下。
他聽清了易瀟與蕭布衣之間所有的對話。
他本不相信心有靈犀這一說法的。
蕭布衣問易瀟,為何不見一面。
易瀟回了一句話。
自己問魏靈衫,為何不見一面。
魏靈衫也回了一句話。
如果不是陳萬卷有「一氣化三清」的秘術,又恰巧在吞衣峽和大稷山脈親自見證了這一幕,他根本不會相信,這兩個人隔着如此遠的距離,面對同樣的一個問題,回答的那句話。
是同樣的一句話。
何為心死?
如今便是了。
陳萬卷心底不得不承認,在某些方面,他確實輸得徹徹底底,連擺上枱面的資格都沒有。
他深吸一口氣,翱翔於吞衣峽高空之中。
他向下望去。
目光穿過幽幽黑雲,穿過磅礴大雨,落在易瀟的背上。
那個無比虛弱的男人。
彼此之間互為劫難,互相分割了儒術的一半。
陳萬卷只需要找到易瀟最放鬆的一個時刻,用最雷霆最無情的手段,去殺死那個已經身負重傷的男人。
蕭布衣一死,儒道的氣運會自然而然回歸到他的身上。
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奪取遺落的所有儒術。
就可以親手了結此生最大的劫難。
大雨從陳萬卷頭頂傾蓋而下,穿過了這個施展一氣化三清之後如同虛無一般的男人,落在大地上濺出無數針滴。
濺在小殿下腳邊。
易瀟面色自若,自始至終沒有停下過步伐。
身後的蕭布衣話變得多了起來。
&實我在齊梁養了一盆很漂亮的花,等回去了,帶你去看看那盆很漂亮的花。」
&還有一個苗圃,裏面種滿了花菜。」
&可以吃的那種花菜,很好吃的那種花菜。」
二殿下的聲音一直沒有間斷,有些喋喋不休的意味,更多的像是家裏在聊天,嘮着一切無關痛癢的小事情。
他說了很多。
一路上的興致都很高。
小殿下沒有打斷他,一路應聲,吞衣峽的路,到目前為止都走得很平安,很平穩。
要不了多久了。
很快就可以離開這個讓自己心生不祥之念的地方了。
蕭布衣頓了頓,笑着問道:「我們很快就可以闔家團聚了,對不對?」
小殿下聞言之後認
第七十七章 我是你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