贖罪,急急地帶着手下回來救人,卻又讓藺赤搶了先,現在他是不是死定了?
他該怎麼辦?
「別擔心,」藺赤像看穿一切一般,笑着安慰他道:「我剛剛只是無意路過,跟專程回頭去營救約翰少爺的你不一樣,所以我不跟你搶這個功勞,放心吧!」
艾朗微怔,隨即滿臉感動地看着他。
如果有救命之恩在身,即便得不到感謝,至少能抵消自己的過失吧?這樣想着,他看藺赤越發順眼,只覺這個年輕人的外貌生得俊,內心也是聖人一樣陽光普照,實在是個值得深交的好人。
「謝謝,」艾朗真心實意地感謝着他:「我會在布蘭斯家族面前多說說你的好話。」
「千萬不要,大家族的人都多疑,我們相識的時間不長,你若極力推崇我,他們絕對會認為其中有詐,繼而進行各種調查……到時候你會有危險。」藺赤道。
艾朗一想,頗是認同藺赤的說法,立刻就打消念頭,一邊命人聯繫布蘭斯家族告知約翰的事情,一邊默默想他得儘自己所能地補償他!
「奸詐!」在艾朗看不到的地方,姬娜輕聲說道。
怎麼不奸詐呢?明明是不想讓合同的事情被再三提起,引起布蘭斯家族的重視,所以需要艾朗三緘其口,明明知道即便艾朗做了這個所謂的救命恩人,布蘭斯家族也不可能相信他的一面之詞,勢必會自己做一些調查,進而發現真正的「恩人」,卻依然讓他對自己感恩戴德!
艾朗只怕到最後都不知道,明面上的一切都不一定可信,真正的受益者,非藺赤莫屬。
有恩不挾報,甚至拱手讓人,在布蘭斯家族裏留下「憨厚」這個印象,藺赤就已經贏了一半。
「這樣的我,你不是正好喜歡?」藺赤沖她眨眨眼睛,笑得志得意滿:「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我越壞,你越愛!」
滿嘴胡說八道!姬娜滿頭黑線地轉開視線。
約翰被搶救了一個多小時,勉強被從死亡線上拽回來,卻因為陷入了深度昏迷,被送入重症觀察室,不能隨便探視。
樣子做了,也表示了哀悼,姬娜收回視線,看向藺赤,卻見他的左手正不自然地垂落着,綁在其上的繃帶溢出了紅色的血絲,她擰起眉頭:「正好在醫院裏,先去看看你的手吧,順便換點藥。」
「不必,就是剛剛沒掌控好力道,傷口有些疼,緩緩就能好。」
姬娜才不理他,直接向艾朗告了別,然後拽着他就走向護士台。
向護士借了碘酒、繃帶等,姬娜命令藺赤坐下,藺赤只好服從。
用小剪刀把舊繃帶慢慢剪開,見傷口還好
,就是有點溢血,還是忍不住抬眸瞪他一眼,這才拿起碘酒清洗換出,再摸上些藥膏,然後重新綁縛繃帶。
孰不知她這一眼,似嬌似嗔,落在藺赤心裏跟撓痒痒一般,勾得他心神蕩漾,忍不住就想逗她:「小姬娜,眉頭皺得這麼緊,是不是因為傷在我身,痛在你心?來,湊過來,我幫你吹吹?」
「能請你閉嘴嗎?」這人嘴花花起來,實在是無止境,姬娜忍不住加重手上的力道,並故意用繃帶綁了個娘兮兮的蝴蝶結。
藺赤卻半點沒在意,也沒有喊疼的意思,只笑吟吟地看着她:「不用害羞,我只安慰安慰你因我而受傷的心靈。」
說完,他非常刻意地往姬娜臉上吹了口氣。
融着他氣味的熱度撩起髮絲,姬娜驀地臉熱,可想到他總是在公眾場合調戲自己,又氣得想打人,「我不用安慰!」
「小姬娜,不要拒絕我的殷勤,你這樣會讓我覺得自己無用武之地,」藺赤嘴一癟,故作傷心,然後將自己的手臂伸到她面前:「我需要安慰,要吹吹。」
這是怕她不能領悟自己的意思,所以說得十分直白。
姬娜站起身要走,藺赤急忙拉住她的手,佯做不滿地搖了搖。
這廝真的是越來越幼稚,也越來越沒有下限了!姬娜努力裝出一臉冷漠,但是對上他委屈巴巴的模樣,又忍不住心軟。
他這樣還不是自己慣的?能怎麼辦,繼續慣着唄!於是她輕輕握住他的手,別彆扭扭地低下頭,往繃帶上吹了幾口氣。
看着她臉飛紅雲的嬌俏模樣,藺赤只覺得
2332:你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