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嗎?」
「她是瑞恩的妹妹!」艾琳的聲音陡然變高了幾度。
安諾拉厭惡地背過身去,低聲狠狠地道:「你小點聲!你想讓羅傑聽見嗎?詹妮弗已經死了,你現在要做什麼你應該知道吧?」
聞言艾琳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她也不是傻子,她自然明白安諾拉的意思。羅傑對安諾拉的態度,她都看在眼裏。
今天當着她和母親的面羅傑就這麼肆無忌憚地和安諾拉卿卿我我,若是日後他真的娶了安諾拉,不要說她正妃的地位尊嚴,她還能不能當上這個正妃都是未知數!
趁現在安諾拉還一心想要離開羅傑,她必須不遺餘力地幫安諾拉,不然等哪一天這個傻丫頭明白過來那個蘇格爾並不是什麼好人,轉身投進羅傑的懷裏,那她就真的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思及此處,艾琳都不知是該恨安諾拉搶了她的男人,還是該謝安諾拉沒有對她的男人動心。
「可你也說了現在羅傑對你的看守更嚴,之前出其不意都沒有辦法讓你逃離莊園,現在恐怕是難上加難。」艾琳兩條好看的眉毛糾結在一起,小臉上寫滿了擔憂。
安諾拉沒想到來到泰拉之後,對她的為難感同身受的竟然是她仇人的未婚妻,而目的是出於避免她的仇人娶她。
命運還真是愛作弄人。
「所以現在靠我們兩個人的力量很顯然是不夠的,我可能需要蘇格爾的幫助。」
「蘇格爾親王?你能聯繫到他?」艾琳露出一副驚喜的表情。
她竟忘了,這個女人的目標可是蘇格爾,要說泰拉王城裏能跟羅傑爭一爭的,恐怕也只有蘇格爾一人了。
安諾拉快被她的愚蠢氣笑了,她都被羅傑看成這樣了,都被逼得要躲到廁所里來跟她講話了,怎麼可能聯繫得上蘇格爾!
「就是因為不能才需要你的幫助。」
安諾拉沖她勾勾手指,艾琳好奇地湊上前,她趁機附在艾琳耳邊悄聲說了些什麼。
餐廳里羅傑和弗朗克夫人之間的氣氛就遠沒有這般融洽了,一股微妙的氣息始終在兩人之間遊走。
最終還是弗朗克夫人沉不住氣,先開了口:「我聽艾琳說,殿下想要推遲訂婚宴?我想確定的是……殿下只是推遲,還是有反悔之意?」
羅傑不緊不慢地端起面前的紅酒,前嘗一口,微微垂着眼,語氣冷漠地道:「之前只是打算推遲。」
這話里的弦外之音讓弗朗克夫人的眼神陡然變得寒涼。
「看得出來,殿下很喜歡那個安諾拉。」弗朗克夫人揉揉兩個發脹的太陽穴,說話的語氣不卑不亢,「但是殿下要知道,喜歡本不是什麼大事情,但要為此本末倒置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夫人的意思是?」羅傑輕輕地晃動着手中的酒杯,專注地欣賞着杯中酒的成色,慵懶的樣子很不把弗朗克夫人放在眼裏。
「如果殿下喜歡,像她那樣的女子可以放在屋裏,但是殿下是儲君,您的妻子就是將來的王妃,一個異國商戶家的女兒,恐怕不能當此重任。」
弗朗克夫人素知他的目中無人,也不甚在意他的態度,她要的本來也不是什麼畢恭畢敬的女婿,必要是這樣的人才能配的上她的女兒,配得上一國之重。
「本來是可以的。」
羅傑重重地放下手中的酒杯,玻璃底座磕在木質桌面上發出「噹——」的一聲響,他抬眼望向弗朗克夫人,目光如寒星。
「可您不知道,夫人,您的女兒密謀讓諾拉出逃,她似乎並不像留下諾拉,甚至於,她安排的出逃路線盡頭,就是詹妮弗的槍口對準的地方。」
原本逃跑的事情是安諾拉的籌謀,艾琳頂多只能算個協同。而對於瑞恩安排詹妮弗狙殺安諾拉的事情,艾琳更是毫不知情。
可這兩件事經羅傑的嘴這麼一說,不但變成了一件事,還把艾琳放在了主謀的位置上。
可憐弗朗克夫人被艾琳蒙在鼓裏,根本不知道她竟然夥同安諾拉謀劃了這件事情,對她參與到什麼程度更是無從得知,只能任由羅傑去說。
替安諾拉謀劃出逃本不是什麼大事,要殺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也無所謂,只是羅傑說艾琳安排了詹妮弗伺機狙殺安諾拉就有些棘手了。
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