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道的替身,我什麼都不知道,請你放了我吧!」
是啊,一顆用來替死的棋子,怎麼可能知道更多消息?可近在咫尺的真相再度消失,令安諾拉的心情盪入谷底,她毫無心軟,冷冷下令道:「殺了他,然後跟弗朗克家的小姐一起丟到海里去餵鯊魚!」
「不要啊!我不想死!」
中年男人拼命地哀嚎,但安諾拉理也不理,徑直轉身離開,然後悽厲的哀嚎聲終止在槍聲之中。
此時已經很晚,狂風怒號,夾雜着雨絲,飄落而來。
安諾拉抬頭看着烏沉沉的天際,茫然地站了會兒,突然很想自己的父母!
他們應該正在天空責怪着她吧?明明已經抓到兇手,卻一次次地讓他們逃脫,兜兜轉轉,就是查不到真相!
她很沒用!太沒用了!
「諾拉!你這是在做什麼?」伴隨着一道擔憂的聲音,有件溫暖衣服披在她的肩膀,熟悉的手臂將她一攬,落在臉上的雨絲就不見了。
羅傑撐着傘,看見她佈滿水痕的臉,當即心疼壞了,本來還很氣急敗壞的聲音立刻降低了八個度:「怎麼哭了?誰欺負了你?」
「你剛剛在忙,我就沒去打擾你,」安諾拉緊緊地抓住他的手,略哽咽着道:「蘇格爾跑了!」
「跑了?」羅傑先是不敢置信,繼而沉下臉:「派人去追了嗎?」
安諾拉點點頭。
再怎麼傷心落魄,該做的事情她還是沒漏做的,從地牢裏出來時,就已經告知瑞恩,蘇格爾逃跑的事情。
瑞恩當即安排了人手去沿路搜查了,只是暫時還沒有消息回過來。
「別擔心,」羅傑垂下腦袋,用下巴溫柔地蹭着她濕噠噠的髮絲:「只要他還活着,我們遲早能把他找回來。現在你先回去洗個澡,然後好好休息,好嗎?」
「你呢?」從他身上傳遞過來的體溫,極大程度的安慰了安諾拉的心,她鎮定下來,一邊為自己太依賴他而感到羞愧,一邊擔憂道:「會議開完了嗎?」
「開完了,我陪你休息。」羅傑一邊撐着傘往前走,一邊牽住她的手,穿過層層迴廊,來到一處乳白色的宮殿前:「這兒是我未成年前的居所,這些年一直有專人在打理着,今晚我們便歇在這兒吧!」
「好。」宮殿裏備着乾淨衣物,恰是安諾拉的尺碼,她取了一身進入浴室洗漱,帶着一身水汽出來時,見羅傑坐在沙發前,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碗熱騰騰的濃湯。
「怎麼不把頭髮吹一吹?」羅傑輕嘆一聲,先把濃湯遞過來,「你淋了雨,這湯驅寒,趁熱喝了吧!」
「沒事,我身體好,不會生病。」想着自己已經刷牙,安諾拉實在是懶得再刷一次,就對他道:「你也在外邊受了風,你喝!」
羅傑拿她沒辦法,讓她在另一邊的沙發上坐下,再取過她手中的毛巾,細細地擦拭着。待擦去浮於表面的水分,又取過吹風機,手指略微笨拙地在她發間穿梭。
他的動作很輕柔,安諾拉受用得很,腦袋外在他手上,不知不覺地就睡了過去。
羅傑瞥見,又好笑又心疼,待把她的頭髮徹底吹乾,便彎下身,準備把她抱到床上去睡。
可是,他剛剛使力,就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差點沒有站穩,好在暈眩感很快過去,他很快地站直身體。
安諾拉似有所覺,但沒有醒來,柔嫩的臉蛋在他手臂上蹭了蹭,找了個適宜的角度,就又睡了過去。
羅傑看着自己微顫的手指,心頭一陣發酸。
原來,他的身體已經這麼沒用了!
其實在貴族會議前,羅傑就見過少磯,只是在解毒後她就無計可施,並建議他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看看有哪些內臟受到損傷,再跟院長確定今後的治療方案。
而這些事情,已經非她所長了。
晃了晃神,羅傑小心翼翼地抱着安諾拉,輕輕放在床上,然後自己洗漱一番,再鑽入被窩,極為不舍地將她抱在懷中。
還能像這樣地抱她多久呢?萬一他真的命不久矣,他能自私地把她圈在身邊嗎?
他不能的啊!
心痛如絞,羅傑幾乎是徹夜未眠。
倒是安諾拉一夜好眠,夢裏還見到了自己的父母,醒來
2460:算什麼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