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包帖子我先收下,不過最近我忙着蓋道觀,改天有空了再去拜訪。」
張昊婉言推辭了,他現在是拿了道士證的正宗人士,和這些跑江湖的人儘量少來往,能推就推,就算推不掉,他也不會自降身份送上門,而是等對方來登門拜他。
更何況以他如今的道行,堪稱是活神仙,又是麻衣道的師叔祖,地位和輩份都高了,對普通人無所謂,但對江湖中人,他該擺架子就擺架子,這是規矩,如果哪個不長眼睛敢招惹他,可別怪他一巴掌招呼過去,就是這麼吊。
「張哥,你這……」
錢狗子遲疑了一下,見張昊收了禮,人卻不去,這貌似有點不給面子。
「呵呵,你們老闆是懂規矩的人,如果有什麼事等不及了,那就自己來我家。」
張昊笑了笑,並未多言。
錢狗子臉上古怪,他們老闆可是個不得了的大美人,別說這麼有規矩的請人,就是隨便放個屁也有人爭着聞,在這安陽縣的地頭上,誰人能拒絕他們老闆,否則這麼多有錢有勢的人物,他們k也站不立穩腳。
但張哥不愧是活神仙,聽村里說張哥在城裏有了對象,那叫一個高貴漂亮,比電視裏的大牌明星還有范兒,就是不知比起他們老闆如何?
又閒扯了一會兒,送走了錢狗子,順便寫了個安胎調養的方子,然後燒了一罐茶水,去後山工地轉了一圈,大家忙得熱火朝天,喝口茶水歇息,見天色不早了,張昊又忙着燒火煮晚飯。
下午,王叔也來工地察看了一圈,這段時間裏,王叔在城裏包了一棟大樓工程,鎮上也還有好幾座小樓,生意越做越大,還在籌備搞一個磚廠。
傍晚,大家忙完收工,王叔和大家一起吃飯,順便談談工程進度和材料等問題,安排工作有條有理。
張昊見到這一幕,不由得心裏感慨,王叔雖然讀書少,但這些年的閱歷見識,變得非常沉穩內斂,又捨得吃苦務實,還有陳芳燕在幫忙管理內務,家和萬事興,鴻運當頭,遲早要成大富豪。
吃完飯,送走了大家,張昊趕緊收拾好屋裏,準備法器和香蠟紙錢,今晚約好了方書記開壇占卜。
入夜,一輪明月當空。
張昊點起蠟燭,焚香,沐浴,換上一件清潔的道袍,打坐靜心,閉目養神。
十二點,夜深人靜,村里人都入睡了,田坎對面的小公路傳來一陣馬達轟鳴的聲音,方書記下了車,今晚月光亮,不用手電筒也能看見路,徑直往張昊家來了。
張昊家開着門,燭光的搖曳,見人來了,淡然一笑,招呼道,「方書記,來得挺準時的,快請坐。」
「張道長好,這大半夜的,勞煩你了。」方書記客氣的笑,在旁邊的蒲團坐下。
「方書記這幾日齋戒,倒是清瘦了不少。」張昊說道,「不過身體卻更健康了,心智虔誠,精神更充足了。」
「呵呵……」
方書記忍不住苦笑,這幾天齋戒可把他累壞了,不沾葷腥,剛開始的兩天渾身無力,頭重腳輕,後來幾天稍微習慣了,瘦了幾斤肥肉,飯量卻見長了不少,確實渾身舒服了很多,只是每天開飯聞着別人碗裏的肉味,饞得難受,但為了占卜求卦,也只得忍住,心裏想不虔誠都難。
「我們現在就開始吧,我開壇寫文書,方書記你奉上三注清香,燒紙錢。」
張昊拿來旁邊準備的一背筐紙錢,引火點燃,又點燃清香遞給方書記。
方書記經過這幾天齋戒,又在這開壇儀式面前,誠心祭拜,奉上清香插在法壇正上方的香缽,抓起紙錢投入火力,氣氛嚴肅,心裏也思量着,他雖然談不上兩袖清風,但也從沒做過傷天害理的缺德事,務實務本,只想在仕途有所發展,如今幸得高人相助,希望上蒼指點迷津。
「方書記,你的生辰八字是多少?最好是詳細到出身的時鐘」張昊問道。
「八三年十月二十九,晚上七點半。」方書記說道。
張昊點了點頭,掐指一算,癸亥年,癸申月,甲丑日,戊酉時。
所謂八字,由年、月、日、時組成,稱為四柱,每一柱都按照十位天干和十二位地支組合,年干和年支組合為年柱,月干和月支組合為月柱,日干和日支組合為日柱,時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