岡本正雄問道,還是稱呼東皇為先生,這是對強者的尊重。
「麻衣聖道有三大護法,左護法修為最差,已被張昊一招打死,右護法在幾年前走火入魔,受戒皈依以求解脫,一直潛藏於暗處,正好這次也跟隨陸子旭來了安陽縣,但外人並不知道,右護法受戒皈依之後,心境釋放,也已入道。」東皇說道。
「受戒皈依之人,我不欲打擾。」岡本正雄說。
「還有上護法,麻衣聖道已解散,重建為『地府』,上護法為自封『地府』閻君,入道已有二十年,曾是武行出生,兇殘好鬥,因比武交流打死同門,名譽掃地,入了地下黑拳,連勝一百三十六場,皆擊斃對手,後入麻衣聖道,修習黃巾神通入道,煞氣如神,兇惡如魔。」東皇介紹說着,
「他在哪?」岡本正雄絲毫不多言,直指正題。
「具體位置不清楚,我讓下面查一下。」東皇說道。
「如此也好,我可以修練一段時間,磨練前世今生的劍道,先告辭了。」
話完,岡本正雄起身一禮,退了出去。
「等等。」東皇叫住了岡本正雄,說:「我之真容,還望岡本君保密,凡夫俗子,不配見識本皇真容,甚至連知道也沒資格。」
岡本正雄點了點頭,告辭離去了。
東皇端起一杯茶水輕酌,隨後轉身,一步到了窗前,雙手負背,仰觀天象,皇者威嚴,眼裏卻透着一抹妖異,自言自語的說:「張昊,你就是二十年那個嬰兒麼?江水滔滔,順流而下,竟然還活着,還漂到了安陽縣,這是巧合?還是佈局?」
「當年東皇為了搶奪你,被『釋羅漢』一招大日如來神掌打碎元神,若非如此,苟延殘喘,也不會急着轉世投胎,還被我同化,你的身上,到底隱藏着什麼?竟然能讓釋羅漢以死護你,而追殺你的人,又是誰呢?」
「可惜啊,還差一步才能磨滅東皇,最重要的記憶,不夠完整,不過你是不是那個嬰兒,還得見了面才能知道。」
東皇淡然一笑,饒有興趣的收回目光,看了一眼下方,這裏居然就是安陽縣,而東皇所在的位置,居然就在一棟三十幾層高的電梯樓頂層。
但這頂層,卻被裝修成了一個日式四合院,院頂是自動化設計的鋼化玻璃,晶瑩剔透,院子裏是安寧的田園鄉下,外面卻是高空俯視城市,此等佈局,實在讓人覺得恍如隔世。
寒冬的夜,張昊和宋靜怡回了道觀,林雪倪的出現,讓張昊心緒沉重了很多,不過如此一來,他釣魚的時機也到了。
如果他沒算錯,林氏明天就會來登門拜訪。
第二天,張昊的小日子依舊規律,一大早起來,今天的天氣正是寒潮,霜風冰涼,但張昊反而是光着膀子晨練,寒暑不侵,體能活躍。
一發勁,渾身一縷縷白煙升起,遇冷化氣,讓白煙顯得特別的明顯,蒸騰扭曲,仿佛一團透明的火焰流淌全身,雙臂揮舞劃太極,手捏拳印,先天罡氣攪動院子裏的霜霧,玄乎其玄。
最近練拳,他突然發現一件有趣的事,光着膀子,或穿着寬鬆輕薄的練功服,練拳時更有感覺,因為身體施展,肌膚與空氣接觸,增加了自身知覺。
舉個例子,光着手臂,往前伸手一探,肌膚是直接與空氣接觸,這種觸覺就感應到了空氣,猶如探入了一團實質,但如果穿了衣服,衣袖遮蔽了手臂的觸覺,也就沒了這種感覺,動作顯得生硬。
而修行到了抱丹入道的境界,領悟先天罡氣,這種感覺愈發強烈,仿佛魚兒在水裏遊走,時時刻刻感知水流,當這種感覺練熟了,就像御駕了水流,利用水流。
晨練完,洗漱,吃飯,張昊只穿了單薄的練功服,時刻體會氣流的感覺。
宋靜怡去學校上課了,這段時間,陳美舒去了武術圈,而趙冰彥也出差了,宋靜怡一個人就住在他這裏。
不過今早接到一條趙冰彥的短訊,說是師父張正心來內地了,與師父交手過招,有所頓悟,隨地就閉關了,估計要等一段時間才能回來。
趙冰彥原本是化勁中層,已經煉髓換血,距離丹道還差兩步,而趙冰彥得了真武下凡,靈性也已圓滿,夢裏練武,得張昊指點,夢裏求靜,達至煉神,又在岡本正雄對戰時,心所感悟,在這半個月裏,趙冰彥就已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