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月的手道,眉角上揚,雙眼儘是笑意。
「嗯。」
早膳後,容瀲單獨叫住了蘭溶月。
「爺爺,有什麼事嗎?」
「陛下要見你,你要不要見。」
蘭溶月看向容瀲,心想,若她不見,莫非容瀲還能拒絕不成,若是拒絕了,只怕會有人說容家恃寵而驕,目無尊長,言官更是會借題發揮,眼下平西王還在京城,雲淵和洛盈也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爺爺今日沒去早朝莫非是因為此事?」
容瀲笑着回道,「不算是,今日朝堂之事討論的只怕並非國事,而是家事,帝王家事難纏,請假木休一天,落得清閒。」
「宮中可派人來了。」
「一早就來了,我讓人打發了,丫頭你先去換一身衣服」容瀲眼睛一亮,像是想起什麼,隨後繼續道,「對了,丫頭可喜歡紅色。」
「嗯。」
在容家,蘭溶月甚少穿紅色的長紗裙,畢竟紅色紗裙過於張揚了些,她也要顧及身邊的人。
「挑一身紅色紗裙穿上,怎麼張揚怎麼來。」
「這樣好嗎?」
蘭溶月心存疑問,不明白容瀲為何如此說。
「有什麼不好的,容家的女兒,張揚一些不礙事的,我在府外等你。」
容瀲說完,蘭溶月還來不及拒絕,容瀲已經轉身走了出去。
容澤看着蘭溶月的模樣,漫步走了過來,「按父親說的去做吧。」
「好,二叔不陪我進宮嗎?」
看着蘭溶月的神情,容澤突然覺得身後有些發涼,微微抬頭,看了看天空,心想,比起轉秋他更怕被眼前的小女子算計,回京之後,他以養傷之名,與宮廷之間,能避則避。
「丫頭,一路小心。」
蘭溶月回房換上一身紅色的長紗裙,此次蘭溶月並未帶九兒,而是帶零露一同進宮,九兒武功高強,帶九兒看上去是更加安全,實則會引起忌憚,這一份忌憚會從她身上加至容家,這不是她願意看到的。
出府後,蘭溶月直接坐上馬車,容瀲也在馬車內。
「爺爺,我一個人可以應付的。」
「嗯,我知道丫頭能應付,我此事進宮,不過是打着陪你的名頭罷了。」
蘭溶月心中猜疑,輕輕掀起帘子,看了一眼外面,路上的行人似乎對這輛馬車格外重視,仔細相信也對,有鎮國將軍府標誌的馬車,這條路是進宮的路,她進宮自然會引起不少人的關注。
「莫非爺爺想與陛下商議西北事務。」
容瀲微微點頭,心想,丫頭果然敏銳。
容瀲不認為蘭溶月發現拓拔野的計謀是取巧,若非有絕對的勢力,又何來取巧一說。
「平西王此次雖只帶了一百多人來京,可是平西王手中有一隻特別的軍隊,約有兩千來人,這些人驍勇善戰,善於隱藏,今日京城多了許多陌生面孔,陛下心中有所懷疑。」
論情報,容瀲自認為江湖勢力遠比朝中勢力掌握的更多,比如容靖的消息,他已經派人去打聽了,結果一所無所,容靖寫來的家書還是靈宓送過來的。
「莫非陛下擔心平西王會謀反?」
容瀲目光微沉,明顯可見心思沉重了幾分,睿智的雙目中閃爍過一絲隱憂,沉默片刻後看向蘭溶月,心中不免有些替蘭溶月擔心。
蘭溶月有很多路可以選擇,但從選擇晏蒼嵐的時候開始,她就選擇了一條最難的路,蘭溶月的身份牽扯到樓蘭和東陵,如今又加上一個雲天國,若是隱世而居,或許能安享一世太平,一個人和一條路之間,蘭溶月先選擇了一個人,後面的路就註定了,這條路只能一條道走到黑,否則就會萬劫不復。
「陛下心中的確有此疑慮,不過比起平西王,我反而更擔心平西王府的小王爺洛晉。」事到如今,比起藏着掖着,容瀲覺得蘭溶月還是早些知道為好。
「洛晉?莫非是平西王的大公子。」
蘭溶月心中會議洛晉的資料,根據資料上來說,這位大公子今年正好三十,自小體弱多病,平西王一隻將其留在身邊,此人少年時有諸葛之名,只是這些年一直在王府養病,甚少有人見過他,鬼門的人也沒有查到關於洛晉的更多消息,得
041 任重而道遠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