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霓眼眶微澀,「我會好好活着,照顧兩個孩子長大。」
零露沒再多言,點頭離開。
千霓轉身進入院內,院內整理的十分乾淨,靠着院牆還有兩籠小菜園,菜園子旁邊有個小池塘,裏面有活魚,山泉水被引進了院子,生活十分方便,樸素的院落,讓人心安,空氣中洋溢着自由的氣息。
走進屋內,日常用品,一應不缺,床上早鋪好被褥,床邊有一個能睡下兩個孩子的搖籃,搖籃中,孩子睡得正香,原本瘦弱蒼白的小臉也多了些血色。
「夫人,已備好水,夫人先去洗漱一番,孩子我先替夫人看着。」一個四十來歲的婦人走進來,身着素衣,乾淨整潔。
「你是?」
「我夫家姓李,夫人叫我李婆子就好,我是來照顧夫人做月子的。」
「有勞了。」千霓沒想到婦人說這麼多,但也沒打算繼續說下去,將懷中孩子遞給李婆子,李婆子十分熟練的接過孩子,孩子甚至沒有一絲不適,小模樣反而顯得十分放鬆,千霓心頭疑惑。
李婆子察覺到千霓眼底的差異,「這幾年我帶的孩子多,夫人先去洗漱,膳食已經準備好了,用膳後夫人躺下好好睡一覺,一切都會好的。」凡是住在此處的,誰沒有一段過往,李婆子並不好奇千霓的來歷,同樣不打算多問,她只辦好自己的事。
「有勞了。」
約莫大半個時辰後,千霓躺在床上,普通棉布的被褥,沒有綾羅綢緞的光滑漂亮,但卻十分柔軟,被子似乎能聞到太陽的氣息,陌生的環境,千霓本以為她會失眠,沒想到很快就睡着了。
與千霓的安逸相比,樓浩然那邊是屋漏又逢連夜雨,還未出南曜國,一路上已經有不知一批江湖人士前來刺殺,而這些江湖人士都是曾與他有過過節的。
如此有規模、有順序的刺殺,不難猜出是誰的手筆。
「今天這是第幾批人了。」樓浩然自己已經有些記不清了。
「十四批人,殿主,北上之行不順,還請殿主重新考慮。」
樓浩然不悅蹙眉,「損失如何?」
「輕傷二十餘人,沒有重傷和死亡,這些人都是些烏合之眾,打了就跑......」恐怕是專門擾亂他們的。後面這句話看着樓浩然陰冷的神色,屬下沒有說出口。
樓浩然怒了,凝眉冷聲道,「繼續前行,調殺手十三開路,再肝膽又來挑釁者,殺無赦。」
「是。」
與此同時,蘭慎渂領兵與容澤對陣,與他真正交戰的卻是無戾。
無戾領着一隊人打游擊戰,蘭慎渂疲於應對,收到柳纖塵的信後,他非給傳書給樓浩然,信件石沉大海,他派人去勸說樓浩然,結果派出去的人無論從何處離開,都被無戾給堵了回來,甚至柳言夢也無功而返。
南曜國八大部落,已降其五。
柳言夢清楚,大勢已去,但心有不甘,依舊想搏一搏。
「王爺,要勸說陛下,事到如今唯有繞道,王爺可知陛下北行的路線。」柳言夢心有不甘,想繞道日夜兼程看能否趕到樓浩然的前面,她一定不能讓樓浩然去京城,一旦樓浩然折了,整個南曜國將付之一炬。
撫州城的失敗,同歸於盡的策略顯然不能用,否則蒼月國若真圍而不打,那真會被硬生生餓死在城裏面。如今唯有死守宛城,方能有和蒼月國談判的籌碼。
此刻,柳言夢寧可佔一城為王,對蒼月國俯首稱臣,也不想做亡國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