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小囡嘟着嘴。
「他有什麼心思。」
茹小囡露出微笑,「他看着你的時候,眼睛亮晶晶的,就像……就像青墨顏看我的時候一樣。」
青墨顏不知何時出現在茹小囡身後,大手直接捂住了她的臉,將她像個物件一樣的拖走了。
這個小東西,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他的威嚴都要被她毀盡了。
府里下人煎好了藥送來,長恨端了藥進屋。
於元君摘了斗笠靠在床頭,看着她的眼睛裏……亮晶晶的。
長恨心中微動。
「哪,把藥喝了,好不容易把你身子調理好些,又給我添麻煩。」長恨將碗遞過去。
於元君伸手接了,卻連她的手跟碗一起握住。
「長恨,我們成親吧。」
長恨手一抖,差點把碗扣了。
「你瘋了!」長恨瞪了眼睛,「你我的身份都是見不得光的,成的什麼親。」
於元君手上用力,反抓的更緊。
「那你就想讓我永遠當個混吃等死的小白臉?」
「誰說你是小白臉了。」
「你難道沒有聽到人們都是怎麼說的。」
長恨沉默了。
「明天我便去求少卿,借明悅郡主府一用。」於元君溫柔的摩梭着長恨的手,「只可惜我一無所有,不能給你應有的,不過也幸好我淪落成現在這步田地,不然你我是絕無可能。」
長恨愣了愣。
沒錯,於元君如果還是那個五皇子,就算他想娶,皇帝也絕不可能讓他娶一個身份不明的女子為妻。
而做妾……她又根本沒想過這個。
如果於元君真的讓她做妾,怕是會被她用銀針扎昏在地吧。
於元君喝了藥,又吵着頭暈,非要長恨幫他按頭。
等長恨坐到他身後,他又趁勢靠過去,軟軟的地將頭靠在她的肩上,賴着不肯下來。
三日後,明悅郡主府披紅掛彩。
大紅喜轎一路上遍撒喜錢,吳將軍帶着騎兵,胳膊上全都扎着紅綢子,隨轎護行。
更有不少為了討喜糖的小孩子,尾隨在隊伍後面。
一路上百姓夾道相迎,說着吉祥話,真的是熱鬧非凡。
青墨顏從茹小囡手上奪下酒杯,往她嘴裏強塞了塊喜果。
茹小囡不滿的撅着嘴。
她本以為青墨顏不會注意到她。
「就一杯嘛。」
「半杯也不行。」青墨顏絲毫不給她喝酒的機會。
酒品太差不說,喝醉了還會調戲他,這個場面,總會讓他想起自己跟她大婚之日,難免有些把持不住。
茹源老頭卻是喝的酩酊大醉,他被當成了長輩,直接受了長恨與於元君的叩拜,心裏美的不行。
不過拜堂過後於元君並沒有出來給眾人敬酒,而是由青墨顏代勞。
在眾人看來,這可是極給這對新人面子,成親用了郡主府不說,就連少卿都親自出面應酬。
可見他們間的交情極深,有些人不免暗自揣測起這位新郎的身份來了。
不過從始至終,於元君頭上一直戴着斗笠,只是將面紗換成了紅紗。
有些人猜測新郎是傷了臉,所以才不想露面。
青墨顏聽到這些傳言也不制止,只是由他們說去。
如此一來,於元君的身份在眾人眼裏更為神秘了。
有些想等着於元君離開郡主府後與之搭訕的人發現,自從成親後,長大夫與她的夫君便一直沒有離開郡主府。
不少別有用心的人派人眼線在郡主府外盯梢,想等着長大夫他們出來,都失望而歸。
「你們以後便住在府里好啦。」茹小囡宣佈道。
於元君因為成親那幾日受了寒風,又喝了酒的緣故,病了好幾天。
雖說長恨不讓他動酒,可是成親當天於元君卻執意要喝交杯酒,結果導致洞房當晚長恨守了半宿的床頭。
「最近天氣太冷了,你們回山上的話於元君會吃不消,不如等開春了再走。」茹小囡擺出女主人的架勢,「青墨顏說了,外面有不少狗盯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