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驚訝地盯着對方。
陳子龍見狀,又繼續正色說道:「不過你現在若是願意告訴我什麼,我絕對會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
墨初晴聽聞,並沒有立刻回答陳子龍,而是轉過頭靜靜地盯着湖面,幽眸閃爍不定,像是在思考着什麼一樣。
約莫十來秒的沉默之後,墨初晴終於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樣,絕艷的小臉上突然寫滿了堅定。
「三年前,我被爺爺安排開始逐漸接手墨氏集團,而前後相隔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朱家和吳家也同時宣佈,朱寒和吳天峰也分別進入他們家族產業的核心高層。」
墨初晴說這些的時候,視線依舊盯這湖面,仿佛陷入了對往事的追憶之中。
「在這之前,關於我們幾人的那個無聊稱號就已經流傳有一段時間了。而對於那個時候我們墨家的情況,你前段時間給爺爺治腿的時候,應該已經基本了解了。當時爺爺實在是想不出其他更好的法子了,所以只能咬牙將我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雖然對方刻意迴避着,但陳子龍明白她口中所指的稱號正是『一晴兩秀』。
而且儘管墨初晴說的看似隨意平淡,甚至臉上都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不過陳子龍卻能大致想像到當時的形勢是多麼的嚴峻複雜。
那根本不是一個女孩所該承受的,更別說墨初晴當時還沒有從突然失去父母的悲痛中緩過勁來。
就在陳子龍思索的空當,墨初晴的聲音又再次響起。
「在那個微妙的時間diǎn,明眼人怎麼會看不出朱家和吳家是抱着什麼樣目的,像他們那麼好強的人,怎麼會容忍家族的第三代精英輸在一個女孩手裏。」墨初晴說到最後,不由得輕聲嗤笑了一下。
不過陳子龍並沒有聽出任何的不屑,反而卻隱隱聽出幾分自嘲的意味。
但是他卻並沒有打斷對方,而是繼續靜靜地聽着。
「吳天峰倒還好,他差不多和我一樣,只是專注於自己的事情。但是朱寒就不同了,你根本想像不到他斯文儒雅的外表下藏着一顆怎樣的野心。」
「他若是單獨針對我就算了,可是卻根本不應該連我已經失蹤的父母也捎帶上,哪怕是一diǎndiǎn,也絕對不可以!」說到這裏,墨初晴的聲音忽然變得冷了不少,小臉也頓時沉了下來。
雖然墨初晴說到這裏就停下,對於當時的一些細節,她沒有繼續說下去也不想再提及,但是這些信息已經足夠陳子龍了解三年前的情況。
他沒想到兩人之間還夾雜着這樣一種矛盾,怪不得當初墨冷妞在去酒會的路上會是那種反應。
雖然不清楚墨初晴當初是怎樣在商業上碾壓朱寒的,但是陳子龍對於朱寒的遭遇只有一diǎn看法。
丫的,活該!
對一個女孩耍手段本來就是很不齒的行為了,竟然還臭不要臉地將人家已經失蹤的父母也連帶上。
幸虧朱寒那小子當時遇上的是墨冷妞,如果是自己的話,恐怕就不僅僅是離開江州那麼簡單了!
陳子龍在明白聽到墨初晴親口說出的真相後,一股莫名的火氣瞬間躥上他的心頭。
他此時終於能體會到,為什麼剛才對方能一言不發地走那麼久了!
墨初晴將這些說出後,心裏也頓時輕鬆了許多,這幾年她還從來都沒跟任何人提起過這些。
哪怕是自己的爺爺,墨初晴也只是一筆帶過,自始至終基本上都是她一個人默默地承受着這一切。
如果墨初晴沒記錯的話,今晚絕對算是這幾年以來,自己說話最多的一次,也是最敞開心扉的一次!
然而當她緊接着看到陳子龍已經變得憤怒的表情時,心中又再次地不由一暖。
他們相處也有不少時間了,以墨初晴對陳子龍的了解,對方從來都不是一個喜形於色的人。
但是此時他的眼中,卻明顯地充斥着怒火。
如果不是真心實意地為自己着想,又怎麼可能會做到這些?
「好啦,用不着這樣的,犯不着跟那種人一般見識。」墨初晴說着,竟主動伸出小手握在了陳子龍的一隻手上。
陳子龍先是一怔,當看到墨初晴帶着淡淡笑容的眼神時,身上的那股怒火便立刻散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