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結。眼下急怒攻心,一下子紓解不力,氣血上涌導致暈倒。
但這種急症,來得快去得也快,不算是什麼大事。按他開的方熬了藥灌下去,一個多時辰陳氏就醒轉過來。但畢竟上了年紀,這下又傷了身子,一時半會緩不過來。喝了燕窩粥又昏睡過去。
胡太醫將盧氏單獨請到外間,另開了一副長期調養的方子,囑咐陳氏臥床靜養,不可輕易動氣。肝氣鬱結可大可小,不好生養着,恐有什麼意外。
他說得雖然晦澀,但盧氏聽出來了,陳氏恐怕會短命。
擰緊了手中的帕子,盧氏不動聲色的道了謝,給了診金,着人將胡太醫送回家去。
忙完了這件事,她才有空處理起陳氏房裏的這些奴僕。
讓雪影將院中的人都集中在廊下,點了幾支松枝火把,將這院中照得纖毫畢現。
盧氏坐在高背椅上,沉聲道:「你們都是母親房中的老人,按說本不應該我來說這話。但母親病者,父親讓我來處置,我畢竟當着家,也只好勉為其難了。」
發生了這樣的事,一院子的下人都戰戰兢兢的,知道自己都脫不了干係。
陳氏使了個眼色,雪影上前一步,問道:「二門那裏,看門的婆子是誰?看着母親院門的婆子是誰?都站出來。」
兩個婆子抖抖索索的站到前面,被二少爺一路闖進來,他腿長腳步大,她們怎麼攔的住?連想跑在前頭,進來報個信,都追不過他。夫人出了事,她們也只能自認倒霉。
淡淡掃了她們一眼,盧氏道:「你們兩個,罰半年月錢。收拾收拾,天一亮就去母親東郊的陪嫁莊子裏。」
這個懲罰,力度拿捏的剛好,兩個婆子心服口服的下去了。
雪影又問:「院子裏有哪些丫鬟、婆子當值?在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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