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功夫,此時也不過剛剛得了一個輪廓。
塗曼芬拿起暖袖端詳片刻,贊道:「表妹的女紅,在京中可稱得上頂尖了。」這個未暖袖尚未完工,已經可以看出完成後的模樣。
徐婉真淺笑道:「表姐謬讚了。我們徐家以絲綢見長,我若是不擅女紅,豈不是給祖母丟人。」
塗曼芬笑着搖頭,道:「還是妹妹下了功夫,也能有這等手藝。做絲綢的商家多了,也不見那些家的女兒有你這般繡工。」
「快別誇我了。」徐婉真笑道:「你快幫我想想,這次要求寧先生,給她帶些什麼禮物好。」
徐婉真遠比塗曼芬更了解寧先生,此時說起,不過是在船上找些話題,好打發時間罷了。
塗曼芬也知道她的心思,兩人在船上的日子,雖然各有心事,倒也說說笑笑的過去了。
……
洛陽,皇城。
蘇良智小心翼翼地為慶隆帝施針驅毒。半個時辰下來,已額角見汗。身側站着太醫院的內侍,用一方絹帕為他拭去汗珠。
又過了一刻鐘,蘇良智才將銀針收起,囑咐道:「父皇,安心休息不可思慮過度。」
話雖如此,但太子領兵在北地作戰,慶隆帝坐鎮後方指揮。朝局本就不穩,此時樁樁樣樣都要操心,怎麼可能不思慮?
淳和公主強作歡顏,笑道:「父皇,您答應過兒臣,要為兒臣的第一個孩子取名。芙兒一直記着這事,您可不許耍賴。」
慶隆帝緩緩吸氣,壓下身體傳來的痛楚。看着眼前恩愛的二人,笑了笑道:「君無戲言。朕既然應了芙兒,又怎會食言?」
「好了,你們不必憂心於朕,朕自己的身體自己有數。駙馬,你去瞧瞧斷塵。」
姜冰薇,至太廟後,號斷塵居士。
和慶隆帝一同中毒以來,曹皇后將她安置在慶隆帝的寢殿之中,一同接受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