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但她並不傻,劉立志這麼一問,她覺得劉立志肯定有什麼事瞞着自己,要不就是自己的父親跟他說過啥,要不就是父親表現出來了不樂意的情緒,她知道劉立志聰明,這種問題不會這麼突然的就問自己,剛才劉立志就拐彎抹角的跟自己說這事,現在幾乎把事情挑明了,這不是有事還能是啥?
「哥,這事你不用擔心,我有的是辦法。」
昨天晚上潘國軍在和劉立志談話的時候,潘曉燕和她母親也在側房說心裏話,但她娘倆的談話要比兩個大男人掏心的多,潘曉燕在母親面前把劉立志誇了一番,母親是個地地道道的農村婦女,對於這種大事她沒有決策權,甚至在潘國軍面前她連個建議權都沒有,但面對自己的閨女,她還是有些放心不下,之前潘國軍跟她多次討論過關於劉立志和自己閨女的事,聽得多了,她就覺得劉立志骨子裏不喜歡自己閨女,即便最終走在了一起,那也是看中了閨女的姿色,可閨女在自己面前把劉立志說的天花爛墜,當媽的也不能給潑涼水,也只能是說你覺得好就行,我沒啥意見,潘曉燕自然覺得這件事沒問題。
而潘國軍樂意不樂意,潘曉燕沒仔細去考慮過,在她看來,她父親阻止不了這件事,所以她才敢當着劉立志的面把話說的這麼絕對,但劉立志卻不這麼認為,他現在心裏很複雜,既想把這件事儘快定下來,又不想這麼早就結婚,事到如今,也只好順其自然,沒把潘曉燕的話當回事。
回到高松,潘曉燕依然住在劉立志家裏,沒過三天,劉立志突然接到了潘國軍的電話。
他手機上並沒有潘國軍的號碼,但因為是高松本地號,所以劉立志接通了電話還客氣的問了一聲好,「你好,哪位?」
潘國軍聽上去並不領這個情,「我是潘國軍!」
一句話,搞得劉立志有些措手不及,「哦,叔啊,我沒存您的號,還以為是別人。」
「你跟曉燕的事,你爸媽知道不知道?」
潘國軍的口氣有些不對勁,一句寒暄的話都沒有,而且聽上去還似乎憋着股氣,劉立志有些納悶,咋地了這是?不樂意就不樂意唄,這種口氣幹嘛?
因為是上班時間,劉立志怕有人進來,起身先把辦公室的門鎖了,才客氣的說:「哦,叔,我爸媽知道,他們挺高興的。」
潘國軍不聽則已,一聽這話粗氣都從手機聽筒里傳了出來,「作為一個男人,你這就是不負責任的表現,你跟你父母說,這個周末找個說媒來一趟,有些事我需要跟你父母談,你跟曉燕就不用回來了。」
說完,電話那頭竟然掛了。
劉立志直接就蒙了圈,什麼意思?他雖然只見過潘國軍一次,但接觸了以後他發現潘國軍並不是那種善於發脾氣的人,特別是跟外人,總是一副樂呵呵,笑迷糊的模樣,可今天在電話里竟然用這種口氣跟自己說話,即便是不樂意這樁婚事,也不至於把口氣這麼難聽啊,而且還不讓自己說話,劉立志試了好幾試想把電話打回去,但畢竟人家是長輩,要是這個電話再打回去,恐怕事情就鬧大了。
不過潘國軍說這些話意味着什麼,劉立志一清二楚。
高松縣跟大多數地區一樣,自由戀愛已經不再是遮羞掩丑的話題,不管是男的找女的,還是女的找男的,父母的意見已經不再是阻礙戀愛的最大障礙,但有些老傳統卻一直保留着,或許是受到了老一輩習俗的慣性,即便是兩個人自由戀愛,那一方也應該請個媒人去中間說事,這麼做有很多好處,其中之一就是如果女方能提出什麼條件,通過媒人把話傳過去就能避免很多尷尬,比如說女方的彩禮錢要多少,一方訂婚的習俗是什麼,這些事都需要有個人向另一方去傳達,假如說兩親家坐到一起談論這些事,那彩禮多了少了,習俗複雜了簡單了都不好說,而潘國軍提出要男方去請個媒人,這就充分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潘國軍已經同意了,可同意歸同意,劉立志納悶的是,既然同意了,又為何聽上去是被迫的呢,更何況還說自己不負責任,這到底又是怎麼回事?
思來想去,他給潘曉燕打了個電話。
潘曉燕這兩天一直在考慮劉立志為何會跟自己說那些話,雖然沒有當面去問他,但她總感覺這事應該就出在父親身上,而給母親打電話,一問三不知,乾脆,潘曉燕心一橫,給她爸發了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