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這麼看得起我,那你這個哥哥,我認定了!」
「好,好好好!真是我的好兄弟,來,咱哥倆喝了這杯酒,以後咱就是把兄弟了,不管啥時候,咱都是親兄弟!」
楊茂昌略顯激動,也不知是真激動還是演給劉立志看的,端着酒杯的手也有些發抖。
兩人碰了杯,把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人間自有真情在,真真假假各自知,楊茂昌也好,劉立志也罷,這個親算是結上了,可到底兩個人心裏想的啥,或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當今社會無非就是如此,除了親情和那份已經不多見的兄弟情義之外,其餘的各種哥們義氣也只是逢場作戲,相互利用罷了。
但不管怎麼說,楊茂昌和劉立志已經拜了把子,對內也好,對外也好,到哪裏也得兄弟相稱,而且還不能輕易反目為仇,但楊茂昌是光腳的,劉立志可是穿鞋的,自古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至於楊茂昌能帶給他這個把兄弟福還是禍,也許劉立志自己也猜不到,可誰又能想到以後的事呢?
喝了這杯酒,這檔子親就算是認下了,楊茂昌年齡大,算是大哥,劉立志小,自然是弟弟,兩人都挺高興,直到喝得天昏地暗,這場只有兩個人的酒席才散。
但喝酒歸喝酒,劉立志即便是喝得再多,他心裏是明白的,楊茂昌跟自己拜把子,也不是心血來潮,但至於他到底想從自己身上得到什麼,劉立志現在還不敢斷言,只是暗暗告訴自己,不管什麼事,都要考慮周全,免得被人利用。
第二天一早,程寶進也不知道從哪裏得到的消息,趕到松林鎮去找劉立志。
兩人見面依然免不了寒暄,程寶進說:「劉局長,早就想去拜訪拜訪你,你看我這一攤子,整天的兩頭跑,也沒抽出時間,實在是不好意思。」
他說的倒是實話,程寶進這個地方是新廠,老廠那邊他也沒放,隔幾天會過來看看,這個項目政府能出資給修,其實也有劉立志的功勞,所以他才對劉立志這般客氣。
劉立志笑了笑,說:「程總太客氣了,您是客,而且企業建成以後還能給咱鎮上帶來不菲的財政收入,您是財神爺,我該來看您。」
兩人相互吹捧的差不多了,程寶進才邀請劉立志一起去工地看看。
路上,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
「劉局長,神海那個項目怎麼樣了?」
「應該快了吧,電的問題可是多虧了你,要是電解決不了,神海也不會來高松。」
「嗨,我可沒有邀功的意思,我就是問問。」
「呵呵,程總想多了,說實在的,高松縣的發展程總您可是立了首功的,到時候神海公司一落地,高松縣的稅收翻一番是沒問題。」
「我能立什麼功啊,我也是為了我自己!」
「謙虛,哈哈!」
正聊着,兩個人到了工地門口,看大門的竟然不在,程寶進進了門崗拿了兩頂安全帽,兩人分別戴上,這才進了工地,劉立志又把縣長過兩天來現場辦公的事跟程寶進說了說,程寶進表示歡迎。
正走馬觀花的看着,讓兩個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拐了一個彎路,只見不遠處圍了一群人,像是出了什麼事,兩人相互看了一眼,緊走了兩步來到跟前。
「老闆來了,老闆來了!」
人群中也不知道誰喊了一聲,結果呼啦一聲,眾人把程寶進和劉立志圍了起來。
「咋回事?」劉立志問了一句。
問的同時,他看到一個大約40多歲的工人躺在地上,面色發黃,臉上的肌肉已經扭曲變形,一動也不動。
「他從上面掉下來了!」人群中一個滿身泥巴的工人往上指了指,說了一句。
程寶進有些慌了,雖然這個項目還沒交工,理論上現在他還插不上手,但這件事畢竟出在他未來的廠,吉利不吉利暫且不說,現在這時候也不能撒手不管,更何況讓自己遇上了。
「打120了麼?」
「打了,打了!」
劉立志也有點不知所措,他心想,這是哪門子事啊,昨天剛來轉了一圈,今天怎麼這麼巧,自己剛來就出事了,過兩天縣長還要來視察,耽誤了工期是小事,事情處理不好要是鬧到縣長那裏就壞了,他趕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