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問我也知道,必然是你們之間有什麼過節。」柳湘蓮道,「我也不問究竟是怎麼回事,不過薛兄人雖然魯莽些,心地卻不壞。若真有什麼誤會,解開了就是,柏兄你也實不必與他一個粗人計較。」
柏楊盯着他看,看得柳湘蓮不自在起來,「看着我做什麼,我說的可有不對?」
&有。只是不了柳兄竟開始替他說起好話來了。」柏楊說。劇情雖然提前了些,但柳湘蓮和薛蟠奇妙的友誼竟然還是延續下來了麼?
&非他的好話不能說?」柳湘蓮也有些不自在,剛剛才把人揍了一頓的可正是他自己。不過也正因此,他才心懷愧疚,否則不會對柏楊說出這番話來。
柏楊見他頗有羞惱之意,連忙笑道,「當然能說,別人不能說,柳兄卻是能說的。」
這話有些古怪,但柳湘蓮想了想,還是沒有追問。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跟着到了醫館,已經有得了消息的薛家僕人趕來。大夫知曉是薛家的人,自然不敢怠慢,小心的替他接了骨,囑咐好生休養,然後便恭恭敬敬把人送走。
薛蟠本來還想拉着柏楊和柳湘蓮說說話,奈何出了這件事,他身邊的人都盯得緊,生怕再出意外,急着把人抬回家去休養。還是柏楊看他傷成那樣還擰着脖子要回頭來看他們,實在費勁,只好拉着柳湘蓮跟上去了。
這一腳畢竟是為了自己挨的。
好在薛姨媽和寶釵現在都在京城,這薛府里只有薛蟠一個主子,倒也不算打擾。所以等到將薛蟠送回家,他尋覓了諸多藉口,力邀兩人住下來時,柏楊盤算一番,還是答應了。
反正這一次是為了布料的事情來的,以後少不得還要打交道。而且看薛蟠這樣子,這件事要是不解決,他肯定沒完。再說,他現在一身的傷需要靜養,柏楊倒也不擔心他能把自己怎麼樣。又還有個柳湘蓮跟着,就更不必擔憂了。
住下來之後,柏楊和柳湘蓮才總算是來得及交換信息,知道薛氏的綢緞莊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到底比柳湘蓮「見識」過更多的陰謀詭計,一聽就覺得這件事情裏面有問題。
原著里薛蟠無所事事,金陵可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的。——當然也許發生過但曹公沒有寫,但既然如此,應該就不是什麼大事。為何這一次卻有了不同?而且說句不好聽的,一千兩銀子對薛家來說,那是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偏這時候就哪裏都拿不出來,又牽扯上織造府,生生成了個困局,怎不讓人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