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之後萊茵侯爵面色凝重的將文件重新放進了檔案袋中,丟在桌子上,「屬實嗎?」
雷恩點了點頭,「已經查證過了。」
萊茵侯爵這個時候也意識到,雷恩推動自己成為檢察院的檢察長,並非是出自他和雷恩父親之間,或是和雷恩之間的友情,也是為了達到某些目的。這一點,他早有心理準備,但是當這一刻來臨的時候,他還是感覺到有些失望。當然,這是人之常情,人都希望別人對自己抱着真感情,但顯然這一點是不可能的。
「你打算怎麼做?」,萊茵侯爵穩住自己的心神,開口問道。
雷恩淡淡一笑,「瞧,我不正在向帝國最高檢察院的檢察長舉報嗎?」
萊茵侯爵擰眉思索了片刻,用力點點頭,「我知道了。」
就在整個帝國都在為新出現的兩個機構和一個進過改革的機構而充滿期待的時候,一件大案子就像順應了民意一樣突然間出現在人們的眼前,一名小貴族實名舉報安圖恩家族的成員塞比斯,涉嫌***謀逆以及多起傷害案。
一瞬間,整個帝國所有階級都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起來。
你帕爾斯女皇不是說要一視同仁嗎,不是說就連皇帝都要遵守法律嗎,那麼現在正好,出現了一宗涉及到了黃金貴族的案件,而且罪犯還是首席大法官的兒子,每個人都期待着,想要看看皇室和維托,會怎麼選擇!加上一些人的推動,這件事直接被置於風口浪尖上。
現在帕爾斯女皇需要選擇的是遵從帕爾斯女皇之前向人們所說的那樣,完成自己的承諾,還是選擇違背自己的諾言,做一個政治丑角。
啪的一聲,關於塞比斯的案卷被狠狠的摔在桌子上,維托臉色鐵青的低垂着頭,帕爾斯女皇暴躁的來回走着,她不是惡狠狠的看向維托,忍不住咆哮起來,「看看你兒子做的好事!」
「對不起,陛下,我實在沒有想到塞比斯會變成這樣!」,深吸了一口氣,維托必須為塞比斯的過錯向帕爾斯女皇道歉。
他自己也沒有想到,塞比斯居然無法無天到這種地步,他不僅涉嫌侮辱帝國皇室,還在一些半公開的場合中說出了一些大逆不道的話,更讓維托沒有想到的是,塞比斯居然還和他的堂妹搞在了一起。
幾乎所有應該也不能犯的過錯,塞比斯幾乎都幹了一遍,如果不是阿格羅將他圈禁起來,說不定他還要做出什麼更加令人恐懼的事情來。
他已經瘋了!
但是維托、甘文,以及帕爾斯女皇這些沒有瘋的人,卻要為他這個瘋子所做的荒唐事買單。
甘文臉色很不好看,不過他的教養和氣度,還讓他保持了一名老貴族的風度,他抿了抿嘴,用厭惡的眼神掃了一眼桌子上的檔案袋,緩緩說道:「現在不是道歉和不道歉的問題,而是我們應該如何處理這一次危機。」
「處理?怎麼處理?」,帕爾斯女皇隨手抓住一個花瓶狠狠的摔在地上,她眼裏閃爍着危險的光芒,聲音也變得尖銳起來,「這次的事情如果處理不好,就會讓我們所有的安排前功盡棄,不管是誰導演了這場鬧劇,我都相信,雷恩絕對扮演了一個十分不光彩的角色。萊茵侯爵是他的人,沒有他的首肯授意,萊茵是絕對不敢把這件事捅出去的。」
「他這是想幹什麼?這群骯髒的蛀蟲,享受着帝國帶給他們的權力,卻在和帝國作對,真該把他們都絞死在牆頭上!」
帕爾斯女皇狠狠的一揮拳頭,「這是一個陰謀!」
甘文沉吟了片刻,用着一種猶豫的口吻說道:「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雷恩要這麼做?」,突然間老宰相腦海中靈光一閃,驅逐了混沌,頓時轉過臉看向維托,看的維托都有些發毛,才苦笑着說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
甘文一指維托說道:「您忘了三年前被成為流血的三月所發生的事情嗎?」
那個時候帕爾斯女皇還是皇儲,奧蘭多六世自知自己已經是風燭殘年,沒有多少年好活了,為了帕爾斯女皇在日後順利的接過權柄,他發動了一輪政治風暴,打算清理掉一些貴族集團安插在各個部門中的棋子。只是沒有想到的是這件事居然最後牽扯到雷恩父親的身上,當時正在積極積蓄力量的維托果斷出招,直接將阿爾卡尼亞黃金家族的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