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黑袍,衣袖是金色的,看上去高貴優雅,但任何人看見此時此刻的胡金袖都不會任何胡金袖就是那個身輕如燕的胡金袖了。
身輕如燕胡金袖怎麼可能為了一個男人做出這種沒有任何把握的賭博呢?
「倘若這個問題你是當着楚風的面問我,那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否定的,並且對着他的臉就甩兩巴掌;現在你問我,我也會毫不猶豫肯定的,楚風本就是無情的劍客,喜歡上這樣一個男人是我的厄運,倘若今生今世我沒有遇上這樣一個男人,我這一生應當逍遙快活得多,但倘若我這一次沒有遇上楚風,那也應當算得上我這一生最大的不幸,相信關於這一點不但我是這樣想,或許上官小仙、公孫蘭、梅吟雪、風四娘以及那位仙風道骨的慕容惜生仙子也是如此思忖的吧,因此這次設下的賭局雖然對我來勝算很低,但我胡金袖終究不會敗在除開楚風以外的任何人手中。」
她說得很平靜,但很自信,她的語調很平和,她的神情很從容,似乎這本就是一個既定的事實,一個並不算什麼的決斷。
蕭飛雨的神情動容,她望着胡金袖,她忽然從胡金袖身上看到昔日自己的影子。
她原本還想說什麼的,但此時此刻她無論什麼話都已經說不出口了。她並不了解胡金袖,但了解做出這種決定下的女人,一旦女人做出了這種決定,那就已經是無可轉寰了,除了死,世上還有什麼可以阻止這個女人呢?
蕭飛雨沒有拒絕,她只是對着胡金袖說了一句話,她道:「入谷,陪我喝酒。」
胡金袖沒有拒絕,現在她也有些想和蕭飛雨喝酒了,但她絕對不能喝多,在沒有找到楚風,沒有確定楚風的生死以前,她絕對不能喝多。
美酒,佳人,但沒有男人,只有三位絕代佳人。
風四娘喝酒肆無忌憚,她一旦也不擔心,一點也不在意。
在沒有見到蕭飛雨以前,她並沒有想過喝酒,更沒有想過喝很多酒,即便是見到了蕭飛雨,她也沒有想過喝許多酒,可胡金袖的那一席話卻讓她準備喝酒了。
她原本是準備和胡金袖一起去找楚風的,但現在她現她已經不太適合去找楚風了,因此她喝酒,她喝酒喝的不少,一壇酒已經下肚,但她依舊沒有醉。
她望着蕭飛雨,也望着胡金袖。
她望着胡金袖道:「勸君更盡一杯酒,崑崙山上無故人,今日你不能喝醉,但這杯酒你不能不喝。」
胡金袖喝了,她沒有拒絕。
此次之行他不能不感謝風四娘,她甚至對風四娘還有一些歉意,她可以感覺得出風四娘對楚風有着一種說不出的情愫,但這些話風四娘是從來沒有說出來的,不過她說出來的。
她本不應當說出來,但她不能不說出來,她並不希望風四娘陪着她一起去做一件她也沒有一丁點把握可以辦到的事情,因此他不能不說出這一席話。
風四娘並沒有堅持同她一起前往崑崙,這一點已經在她預料之中,現在她只希望風四娘再笨一點。
可風四娘既然在江湖上被人稱為女妖怪女魔頭,這種女人怎麼可能笨呢?
在喝酒的時候,風四娘已經明白了胡金袖的想法,但此時此刻她已經不再說什麼了,她現在只能裝作不知道了。
不過她要送行,她要親自送胡金袖到崑崙之巔。
蕭飛雨離開了帝王谷,她是和風四娘、胡金袖一起離開的,路上他們已經接到了慕容秋荻傳來的消息,已經知道了海天孤燕,甚至她們已經做好了應付海天孤燕阻攔的準備。
崑崙山,海天孤燕並不在崑崙山,但蕭飛雨、風四娘、胡金袖已經來到了崑崙山了。
此時此刻,楚風已經準備離開絕仙谷了。
戰勝了神將,他已經有離開絕仙谷的資格,不過他要見魔——只有魔才知道如何離開絕仙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