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更想見到兒子。一旦把小澈跟許知音送走,他就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有機會見到這兩人。
想到這裏,他的心就痛極了。
真是諷刺!
像他這樣的人,只是想找一個相愛的人,都那麼困難。
不管他怎麼付出,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感情。
顧南天去樓上陪了一會兒兒子,才去公司開會,因為他的任性,會議推遲了20分鐘。
冰冷的會議室里,大家都機械地稟報着事務,顧南天沉默地聽着,很少發表意見。
……
一盆涼水從頭頂澆下來,昏迷的許知音醒了過來。感覺全身都濕透了,很不舒服!
她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這是個冰冷的地下車庫……
她只記得自己跟顧南天吵架之後,從顧家出來,就被人打劫到了車上,然後……到了這裏。
冰冷的地下室里,就算是這個季節,也充滿了刺骨的涼意。
「小姐,她醒了。」一道男人的聲音。
許知音抬起頭,看清眼前的畫面,一個男人推着輪椅,輪椅上坐着東宮九月。
東宮九月穿着一身黑色的長裙,上面繡着東宮家族獨有的薔薇花。
她看着許知音,眼神如霜雪般冷漠。
「東宮九月?」許知音艱澀地叫出這個名字。
她被東宮九月綁架了。
還沒反應過來,臉上就挨了一個耳光,東宮九月冷冷地收回手,瞪着她,「賤人!」
許知音似乎明白了什麼,「你綁架我,是因為紀流年?」
提到那個名字,東宮九月感覺自己的心狠狠地撕扯着,紀流年出事之後,她哭得眼睛都紅了。她恨不得陪着紀流年去死,是給他報仇的信念支撐着她活了下來。
許知音看着這個痴迷着紀流年的女人,問道:「你綁架我,想把我怎麼樣?殺了我?」
「我當然會殺了你。」東宮九月冷冷地看着許知音,「你害死了紀流年,死一百遍都不足惜。不過在那之前,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