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本來很生氣的,可是到了紀流年面前,卻鼓不起勇氣來指責她。
紀流年看着許知音的眼神,心中湧出一絲愧疚,他解釋道:「她只是在這裏借住,如果你不高興,我道歉。」
「你不用道歉,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回來這裏。」許知音低着頭,拎着自己的行李箱下樓,如果不是及時看到了母親,她的眼淚都差一點落下來了。
太疼了!
最深的傷口,從來都不是敵人給的,而是最信任的人給的。
許母看到許知音拎着行李下來,很生氣地道:「你收拾東西打算離開這裏?」
「是啊!已經離婚了,我應該離開這裏。」許知音從來都不想把事情弄得太複雜,她害怕會給紀流年添麻煩,也怕他不好做人。
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處處都會為他考慮,可惜他永遠都不會明白自己有多愛他……
許母看着不爭氣的女兒,「就算要走,也是流年走,你們結婚三年,這房子總該屬於你吧!」
許知音抬起頭來看着母親,「只是一套房子而已,媽媽覺得這比女兒的尊嚴還重要嗎?」
「你都離婚了,還要什麼尊嚴?一個離婚女人,走出去,你覺得誰還看得上你?」
「……」
許知音拎着東西往前走,心煩意亂的她不想跟母親浪費精力爭吵。
雖然離了婚,但她沒向紀流年要什麼東西,他給的再多,都不是她最想要的。她最想要的,他是永遠也給不起的。
從紀家出來,許知音陪着母親吃了一頓飯,整個過程中,許母都在跟她講道理,讓她不要跟紀流年離婚。
陽光很暖,從窗戶照進來,這時候的時光顯得如此安靜。
許知音看着坐在眼前的母親,一個字都不肯說。
在她最傷心的時候,母親不是讓她忘掉過去,而是不斷地在她面前將傷口撕開。
雖然她明白,母親只是不希望她從這一刻,變成一個離婚女人。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離婚,總是掉身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