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了,就決不允許第二次的出現。
許紫煙看着歐梓謙對許絨曉百般關心的模樣,心恨得牙痒痒,壯着膽子上前一步,嗔道:「姐夫,是姐姐剛剛打了我!」
歐梓謙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只是坐在許絨曉身邊,雙目充滿柔情地盯着她,看得許絨曉都覺得渾身不自在了。
「是啊,梓謙,我也不會無緣無故動手打人,我做人是很有原則的,你看紫煙的臉,是被絨曉打的。」許父也說道。
歐梓謙聽得不耐煩,他小心翼翼地觸碰着許絨曉的腿,淡淡說道:「你有證據嗎?許紫煙說什麼你就信,為什麼不信許絨曉?」
許父皺眉,哭笑不得,「我親眼看見的,不信你問你父親,他也是親眼看見了的。」
歐梓謙一怔,抬頭看了一眼許父,然後把目光拋向歐父。
歐父一直在旁邊一言不發,事情找上了自己,才點點頭,「我親眼看見了,許絨曉揮着手正要打許紫煙。」
許紫煙對歐梓謙異常不滿,撅嘴,嬌嗔道:「姐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難道我還自己打自己栽贓嫁禍給她嗎?我又不是瘋子,幹嘛要這樣?」
許絨曉經常被人說成是瘋子,聽到「瘋子」這兩個字就覺得異常刺耳,轉頭看了一眼許紫煙。
那一眼正好撞上許紫煙望來的目光,倆人相視,許紫煙的氣場明顯就要弱很多。
歐梓謙看了一眼許絨曉,見她神情平靜無波,而她一向的性格歐梓謙也很明白,不會無緣無故地打人的。
「哦。」所以他選擇無條件的相信許絨曉,也只是淡淡的應了一句。
許紫煙和許父都懵了,這一聲是什麼意思?難道不要為許紫煙討回一個公道嗎?難道就任由許紫煙被打嗎?
許父不解,「梓謙,你的意思是?」
歐梓謙笑了笑,「打了就打了,有哪個姐姐不打妹妹的?」
許紫煙咬唇,凝視着許絨曉,「那也不能不分青紅皂白打人啊!」
許絨曉聽見了許紫煙的話,她倒是想聽聽,這張嘴裏能突出什麼好話來。
歐梓謙沒有說話,許紫煙繼續說道:「你們都出去了,我怕她一個人呆在這裏,想喝水吃東西都沒人照顧,特意留下來的。」
有點無法繼續裝聽不見了,這人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可真夠大的,令人競折腰啊!
許父認認真真地聽女兒說話,歐梓謙一言不發,也不知道聽見了沒有,歐父默默地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傭人端了杯茶過來,他就坐着看好戲。
「我給她端茶送水,可是她卻突然跑過來打我一巴掌,還跟我說了好多話,要我別囂張,她總有一天要整死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了姐姐了,我到底是哪裏做錯了嘛!」
許紫煙說着說着,又哽咽起來,趴在許父肩頭,顫抖着肩膀哭泣。
「反正姐姐就是不喜歡我,她是姐姐,要打我我當然不能還手了……可是就不能突然跑來打我啊,我這樣怎麼出去見人啊……」
許紫煙把頭埋在許父的衣襟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許父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指着許絨曉大聲罵道:「你看看你,哪裏有做姐姐的樣子!」
歐梓謙聽完他的話,看着許絨曉。
他知道許絨曉聽不見,拿出紙筆,正要在上面寫字,許絨曉卻打掉了他手裏的筆。
歐梓謙震驚,不解地看着許絨曉。
而她面無表情,不打算辯解,也不打算說點什麼來遮掩尷尬或者請求原諒。
許絨曉什麼都聽見了,只是不想說話,不想解釋。
反正許紫煙就是仗着她聽不見,特意把這些話說出來的,別人聽不聽得見許紫煙還沒那麼在意,就是希望歐梓謙能聽見。
說得那叫一個逼真,演的那叫一個專業,不管歐梓謙信不信,反正她都快要相信了。
「這件事情,單憑你自己一個人說的不算。」歐梓謙打斷許紫煙的哭聲,冷酷地說道。
許紫煙從許父的懷裏抬起頭來,埋怨地看着歐梓謙。
本來就是她被打了,臉上都要腫了,可是歐梓謙還是不肯相信自己的。
許絨曉到底是跟歐梓謙灌了什麼迷魂湯?把他弄得是非黑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