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劉楚緊了緊腰上的束帶,腳步穩健有力地走向台上,見劉楚上台,台下的一群烏七雜八的人立即閉上了嘴。
劉楚眼神犀利地盯着對面那個還在台下的黑色的身影,看不清容貌,隱約可以透過氣息判斷出此人修為絕對不低於自己,已經達到了道一的境界。
那位黑色隱者腳步輕快的走上台,不知為什麼,劉楚仍然看不清他的臉,以及摸不清籠罩在他身上的說不清道不明的一種渾噩氣息。
「幸會,劉先生。」
見黑袍男人如此懂得禮數,絲毫沒有劍拔弩張的氣焰,劉楚知道此人必定與他有一番生死較量。
只有強者面對最危險的境地時,才會顯示出如此平穩的心性。
「幸會。」劉楚面不改色的說道。
「那就,開始吧。」劉楚身體裏先前運轉的功德之氣與魔力早已不分彼此,合二為一。
衣襟被循環流動不時湧出體內的氣流帶的一上一下的忽閃。
只見劉楚雙腳錯開,右腿纏繞上左腿,山式站立。
黑袍男人絲毫沒有懼色,屏氣凝神,盤地而坐,雙手放在雙膝上。
從指縫間開始緩緩飛出無數條暗色的光帶,極其柔和的色彩,卻看一眼便心生寒意。
兩種氣息擴散到場地正中心,以一種常人無法察覺的方式纏繞,扭曲。
劉楚感到了深深的不可思議,驚嘆對手的功力深厚,以及那股讓人忘記攻擊性的對方氣息的感覺。
台下小黑一眾人等看見師傅和對面那個烏黑的影子擺出的架勢,興奮難以言表,不停地錘一旁小兄弟的背;
另一邊的暗修冥則是一臉的志在必得,一手端起茶慢慢啜着。
劉楚不急着施展法力,運起身體裏一道回流鑽進對面的氣流里想要打探對方的根底;
對面的黑袍男人以極快的速度察覺到了這股試探的氣流,不進反退,任由這股氣流在他的氣息周圍盤旋。
劉楚內力感受到了深深的壓迫感,就像是有人讓你提着膽子去干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腰腹一收,一口血吐了出來。
觀戰的人皆是一驚,還沒看清楚怎麼打的,他們心目中的劉楚大神就噴血已經讓所有人大氣也不敢出。
對面的黑袍男人自然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雖然可以用自身的心法圍困劉楚侵襲過來的功力醇厚的真氣,卻無法減緩這股氣流對自己心臟的衝擊;
看見對面劉楚吐血,硬生生把那股甜絲絲的欲要噴出的喉頭血給咽了下去。
「好功力。」劉楚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讚嘆道。
「彼此彼此。」黑袍人低沉地答道。
聽着他們還在不緊不慢地相互恭維,暗修冥有些耐不住性子,破口大罵道:
「打啊,劉楚你想搞什麼鬼東西,哼,我隱龍今日派出的高手可是讓你嘗到甜頭了?哈哈哈,請出手吧!長老。」
黑袍男人聽聞此言,置若罔聞。
他緩緩抬起雙臂,手掌心朝上,手裏生出一堆顏色怪異的蛆蟲,讓人不寒而慄,更加噁心的是這些蟲子盤成球狀,一個個開始相繼死去,化成藍色的短促的火焰。
火焰燃燒處,蠕動的蛆蟲噴射出各色液體,團成細小的液滴,發着瑩瑩的光輝。
這種色彩朝着劉楚移動過去,劉楚一時移不開眼睛。
「這是什麼?」劉楚大叫道。
對面的黑袍男人不作聲,劉楚也已沒有精力去聽洛天的答覆。
這樣讓人眼花繚亂的色彩讓劉楚失去了判斷的方向,他不知該從何處使用真龍之氣,一時怒目圓睜。
劉楚自知中計,卻久久無法平復焦躁的心情,看似沒有任何破綻的光輝色彩,其實一切只不過是對面人的蠱術,用以迷亂心智。
想通這一點,劉楚開始席地而坐,閉上眼睛,由着這些瑩瑩的液滴碰到皮膚上讓身體烈火灼身般的灼痛。
劉楚開始將身體裏巨大的魔力源源不斷的從胸腔中運到全身各處,魔力讓劉楚周身籠罩上暗紅色的氣流。
瞬間就將那蠱術撕得四分五裂,洛天大驚。